“什么!咱妈?”
霍钢是时妈妈的干儿子,有时候跟时骏打趣总会说咱妈咱妈的。可眼下,时骏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把所有情况详细说明,最后,补充:“酒杯我已经都放在桌子上了,尽快化验采集指纹吧。我怀疑凶手故意陷害我老妈,但是下毒的手法我一点头绪没有。”
霍钢的眼睛里闪过一些疑惑,时骏长叹一声,拉起他的手:“当时,死者就是这样拉着老妈的手,然后……”
“下面就不用示范了,我怕别人会误会。”
“你他妈的能不能正经点?”时骏恼火地说,“我这心烦着呢。”
“烦个屁。”霍钢压低声音数落一句,并问,“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在圣诞节吻手背?我可不记得有这个习俗。”
时骏无可奈何地指了指头顶,霍钢一眼看到了槲寄生,哭笑不得地说:“你该庆幸他没亲老妈的嘴。”
“那是我老爸该庆幸的事。”
他们俩有一句每一句的讨论着案情,相对时骏的担忧,霍钢倒是看得很明白。他说:“如果在手背上涂抹毒药,那毒药必须是氰化钾一类的。但你怀疑死者是有机磷中毒,那么,手背下毒跟死亡时间相矛盾,我觉得老妈没有嫌疑。”
“我不是白痴!问题是,死者在亲过老妈的手背之后,咱那位母上大人去了卫生间,洗过手!”
闻言,霍钢也犯愁了。
时骏看了看一旁的博妮塔,不知为何有些抵触与她交流。拍了拍霍钢的肩膀,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丢给他。
楼上还有很多人等着被警方询问,时骏在楼梯一把揪住跑来跑去的老王,在他耳边说:“去查查安廷.基特的情况,特别是他跟那个姓杨的制作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干啥?”老王纳闷地问。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丢下一句:“我上去谈谈艺术。”
这时候的安廷并没有尽到一位主人的职责招待客人们,他单独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安安静静的就像一尊雕塑。时骏站在楼梯口仔细地打量他。这个有着耀眼金发的男人还有一双水蓝色的眼睛,不可否认,的确很好看。只是,这样一双眼睛死气沉沉,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他和死者之间仅仅是因为博妮塔才反目成仇吗?时骏并不这样认为。再看不远处跟老妈坐在一起的那位制作人,似乎也镇定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凝重,嘴上不停地说着什么。
若是说心态,恐怕没人好得过时凯旋。他走到儿子身边,带着微笑,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你?你能干什么啊?”
“至少我了解克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