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叙述中,时骏写下了学生与工人的对话记录。
“我要上去拿东西。”
“里面都封闭了,不让进。”
“那你帮我拿,就在从南至北第2个柜子。”
“俺不分南北。”
“从右往左边看你会吧?“
“那是俺对着房门的右边,还是俺对着柜子的右边?”
“所以我才讨厌乡下来的!喂,你总会抬头吧?我那柜子上便漏着半个通风口!”
“俺不管。没看俺拿着东西要走,俺今天就回家了,这事你找警察去吧。”
当晚十点整,在外面跑了一天的时骏去警察局找到霍钢。霍队长看着对话记录,霍钢白了眼时骏:“你要干什么就直说。“
不待时骏回答,鉴证组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给他们一份化验结果。霍钢抢先看了看,诧异地说:“黄瓜?”
“就是黄瓜。”
“为什么是黄瓜?”
“因为它叫黄瓜。”
霍钢瞪了一眼白痴骏:“你到现在还跟我打迷魂阵?如果说这个学生与腾子文案件有关,你会怎么给我……“
“霍钢!”时骏地喝了一声,随即靠近他,避开周围的人,“咱们都心知肚明,砸死这个学生的更衣柜正是关着腾勇的那个。鉴证科已经检查过这个柜子,门锁被撬,里面有腾勇的指纹和血迹,这些都很正常。但为什么有人要把这个推下去,砸死一个人?凶手真正的目标是那个学生还是腾勇?”
“我认为目标是腾勇。”
“对!”时骏无赖地笑起来,“我跟你赌一根黄瓜,腾勇跟两起命案有紧密的关系。”
“那樊静呢?”霍钢反驳,“刚才老王告诉我,樊静在昨晚九点之后离开宿舍,今天早上八点才回去。老王也查过她里的情况,樊静根本没回家。据她自己说,是因为心情不好去看循环午夜场的电影,还把票根留着。她有作案时间。”
时骏撇撇嘴:“那我再跟你赌一筐黄瓜,樊静与本案无关。至少跟腾子文的案子无关。”
“口说无凭。”
“你诚心根本我过不去是吧?”
怒,这小子又犯混劲了。霍钢瞥了眼四周,见人不少就压着声音:“那你给我看点过得去的东西!我提醒你时骏,腾勇他们去体育大楼找东西不下五个人知道,这些人都是死者的同学,他们的行动不是保密的。你知道学校那种地方,一传十十传百,消息说不定会传到多少人的耳朵里。你指望在这方面找出线索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这方面下手?我是告诉你,这案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