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学长鬼使神差地去拉动绳子,没拉几下,就忽然猛推了一把站在身边的腾勇。接着,腾勇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家伙掉下来,把学长压在下面。
最后,时骏抓了抓腾勇的肩膀,好让他尽量放松些。并问:“你们在跳进去之前没发现有绳子吗?”
“没有,根本没有。”
时骏点点头:“行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吧。”
言罢,他看着腾勇闭上了眼睛,脸上的颓然超越了他现有的年龄,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我不想回家。”腾勇的声音了无生气,让时骏愣住了,“我父母去外地谈生意,回家就我自己。”
“可以去你叔叔家。”
闻言,腾勇捂着脸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不语,只是拼命地摇着。时骏并不擅长安慰年轻人,只能略表慰意的拍拍他的肩,开车门离去。
楼顶上,勘察现场的人很多。时骏在他们中间找到了霍钢,对方也是一脸郁闷的摸样,拉着他走到稍远的地方,低声说:“一根绳子,一块长五米的木板,看上去非常简单的机关构造。只要下面有人拉动绳子触动木板,放在上面的更衣柜就会掉下去。问题是……”
“我知道。”时骏接道,“谁会知道腾勇和另外一个人来这里?又知道他们肯定会从楼后的那扇窗户跳进跳出。”
推了一把时骏,让他看向楼边设计机关的地方:“那个机关非常简单。”
“有多简单?”
“自己去看。懒鬼。”
没有听霍钢的建议,时骏顺着腾勇他们所走的路线从东侧的楼梯下楼,一路走到了楼后的那扇窗户下面。窗户是大开的,几个鉴证人员正在用腾勇的鞋对比脚印。
时骏走过去看了看,好奇地抓着一名鉴证员的手腕,把他手中刚刚提取的不明物质举到眼前:“这是什么?”
“看上去像是被踩烂的叶子。”
“哦。”时骏随口应了一声,转了身。身后的一切仿佛已无法再吸引他。他溜溜达达地走过现场地带,朝着大门过去。路上,他打电话告诉霍钢:“查一下,有谁知道他们在今天早上去体育大楼。还有,你们问完了,把看管大楼的打更老头给我。”
“你对老头有兴趣?”
“我对你还有兴趣呢,要不要跟我促膝长谈?”
霍钢眯眼一笑,“只是促膝吗?。”
随便说说,干嘛这么较真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