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慌张让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骏扑捉到了这一有趣的变化,并示意霍钢继续坑蒙拐骗。
“我不想打探你的私生活。”霍钢诚恳地说,“但现在出了命案,死者是你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帮助我们早一天抓到凶手。”
樊静低下头擦泪,含糊间说着自己回到宿舍就睡了。
时骏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起了身,走出了接待室。出了门,一把抓住霍钢手下的一名警员,问他:“樊静住的什么宿舍?”
“双人的。本地的学生都是双人间,你要是想问腾勇为什么住单人间……”
“我就问樊静。”时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她的舍友是谁?最好把联系方式也告诉我。”
一个半小时后,时骏再度返回C大,经过一番周折才找到樊静的舍友。在他一番游说之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几乎喜欢上了这个幽默风趣的男人,他想要知道什么自然是顺利的。
据说,樊静回到宿舍的时间是晚上22:15,洗漱大约用了二十分钟。具体时间女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樊静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离开了宿舍。当时,这个女孩还担心地问过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急着出去?
出于对舍友的关心,女孩是看了表的,樊静离开宿舍的时间是晚上22:50。
樊静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她离开宿舍的时间为什么跟腾勇接到短信后的时间一致?时骏带着这两个问题回到霍钢的家,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睡着的时骏被大力地摇晃着,起床气超低的侦探抓起枕头就要抡出去!看清面前的人,手里的软性武器怏怏地收了回来。他可以摔打霍钢,却不能摔打老王。
他挠挠头:“你怎么进来的?”
“霍队给我的钥匙。”老王摇晃着手里的钥匙链,“霍队估计你昨晚一夜没睡,早上敲门肯定醒不过来,就把钥匙给我了。话说啊,我们霍队还真了解你。”
是啊,该死的眼镜男居然这么了解自己,他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在极度无奈的情绪中,时骏希望老王能给他带来给劲儿的东西,所以,他指着老王手里的牛皮纸口袋:“有线索了?”
“算不上。”老王说着话吧口袋给了时骏,并加以说明,“我刚从电信局回来,关于死者、腾勇、樊静的通话记录也查到了。”
不错,很详细。
就像两名当事人说的一样,在21:48腾勇的手机有呼叫腾子文手机的记录;22:35腾子文手机有给腾勇手机发短信的记录;而樊静在22:50分的来电,则是属于樊静的父亲。就是说,这三个在案发时间内各有各的去处。
时骏让老王详细调查樊静是几点回到家中。看着时骏半死不活的样子,老王还是给他来了点有劲儿的。他调查处樊静的父亲跟腾子文有过一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