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聊而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半年了。两个月前大阳搞了一次同学聚会,大海捞针似地找你。”言罢,霍刚的声音沉了沉,似自语地说:“大家一直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
“警校毕业以后你就走了,联系方式也没有,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
吸进嘴里的烟呛了嗓子,时骏咳嗽了几声,不满地瞪了霍刚一眼:“你少咒我。”
看着昔日的老同学,当年警校里的头魁状元,霍刚感伤地叹息:“你从前就是个随性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凭着自己的爱好,你这种人进了警察队伍绝对是害群之马。”
时骏哑然失笑。道:“所以我早早自动消失,免得被你们压榨。”
“很不幸,这一次我有机会压榨你了。我知道你在怀疑一些问题,说说吧,你对这起抢劫杀人案怎么看?”
说到了案子,时骏也不再跟霍刚打趣,言道:“我追着凶手到莲花街口的时候,他好像失去了方向。”
“然后呢?”
时骏说:“当时,凶手在莲花街以北向南跑了三四条胡同,最后还是绕回了莲花街大道。过程中,有一个我看不到的小胡同入口,还有一个我看不见的醉汉,这两个因素导致我没有及时抓到凶手。但是凶手对这些都了如指掌,这是不是很矛盾?”
当然矛盾。
霍刚瞥了眼正在勘察现场的那些人,沉声道:“既然凶手刚跑到莲花街口的时候失去了方向感,就表明他不熟悉这一带,但是他能利用这里隐蔽的胡同路线绕昏你,想来是对这里充分了解才对。”
“还有一点。”时骏说道:“我发现女性死者的时候,她和凶手已经相差三米左右的距离,在那之前我却没有听见呼救声。就算再傻的人也懂得叫几声‘救命’吧?为什么死者快被追上的时候才开始喊叫?最后一点,那辆货车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看上去……”
“那司机酒后驾驶。至于被撞死的凶手,已经查明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家庭住址也在附近。”霍刚很随意地说了几句,转而瞥了一眼时骏,光是从外表来看仍旧无法揣摩出这个旧日好友的心思。如果他仍旧是那个对谜团疯狂如吸血鬼的家伙,就一定会追查到底。想到这里,霍刚问道:“你打算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