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资金,冯伦本来还以为吴天河会用那笔钱去做大生意。因为随着那段时间的接触,冯伦也确实知道吴天河的脑子着实精明异常,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可是没想到的是,吴天河不仅没有去做生意,他反而从那笔资金里取出了一半,没日没夜的穿梭于各个高档场所。瞧见那幅场景的冯伦,意识到吴天河虽然聪明,但终归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免有些失望。”
“然而冯伦所不知道的是,那一切本就属于吴天河计划的一环,吴天河之所以舍得花上大量的金钱前去那些高档场所,为的并不是享受生活,而是颇有针对性的在结识会对他有所帮助的上流人士。事实上,最后也的确证明了那些钱,花得非常值得。”
“通过与那些上流人士成为酒肉朋友,吴天河利用剩下那一半的资金,开始接下一个又一个工程,他渐渐的从原先的小工人成为了小包工头,再成为小老板,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了这座城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板。”
“不过早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冯伦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就已重新开始,只不过这一回,有着吴天河的帮助,冯伦所做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引起警局的注意。当然,冯伦对此是颇为激动的,可以放心大胆的去犯案,而且还不用担心警局会来抓他,这种情况对他那种天生就只适合当罪犯,脑子里先天性的畸形变态的人来说,再美好不过。”
“自然,如同吴天河做的所有事情一样,他选择帮助冯伦再次做回以前那些事,并不是什么出乎好心,或者回报之类的原因。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他想要爬到再高一点,光是用金钱与那些上流人士打交道已经不够,必须还要有其它的东西,彻底的将那些人与他绑在一起,除非死亡,否则绝对不能脱身。于是他想到了要让那些人陆陆续续的加入到他与冯伦的游戏里去。而我,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进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谁都懂。但我想,恐怕没有多少人比吴天河更懂得将这句话应用到实际上。于是,那些上流人士,因着其本身的变态本性,一个接着一个落入了吴天河的腰包,并且最绝的是,那些人所做的事情,吴天河都偷偷的用摄像机记录了下来,作为威胁的筹码。登时,地位开始互换,吴天河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跟着他们后面装老好人,赔笑脸的生意人,而是,往好听一点说,是有他们平起平坐的任务。只此一役,吴天河在这座城市的地位便再无人能够撼动。”
“这也是圣城工地地下深处那处密室为什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建成的原因!”
说完这些,年轻老板仰头看向周武二人,“所幸你们不是警员,因为警局办不了吴天河那样的人。”
耐心听完这些故事的秦舒雅,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们?”
“呵呵,如果我说没有原因,你们会相信吗?”年轻老板说着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勇敢的人,或许我的心理的确有些变态,但我绝对没有冯伦以及吴天河那么变态。自打今年开始,我就一直想要退出,甚至想要将他们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可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怕死,他们哪怕只要察觉出我的意图,我就肯定会被杀害。”
“可是现在你还是说了。”秦舒雅问着。
“那是因为我受够了整天活在恐惧里,很长一段时间,我吃不下,睡不着,一方面生怕警局会来逮捕我。呵呵,我这样的人在监狱里可没办存活多久。另一方面,我也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冯伦与吴天河就会杀了我。”
年轻老板忽然畅快的笑了笑“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觉得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或者说我如今的生活都不能算是活着,我顶多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的去死。可是在死之前,我衷心想要为这个社会做出点力所能及的贡献,让冯伦与吴天河以及吴天河背后的那些高官政要全部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武听着,干脆利落的指出这番话中的不合理之处,“如果你真这么想,你可以去警局报案,虽然你觉得因为那些高官政要的关系,但是如此大的案件,想必没有人能够彻底压下去,终究还是会掀起一些波澜。但是你并没有!”
“想到死已不容易,真的去死,实在太难。遗憾的是,之前我一直没能下定决心,直到今晚。”
听言,秦舒雅不由得看向周武,她不确定年轻老板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图。而且,根据她们收到的指示,这人是否应该死在今夜,完全由她们二人自行决定。那么,会不会年轻老板说出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便是想要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