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会让人烦躁不安,我又静静躺了一会,心里变乱起来,就猛地坐了起来,靠到床头上。
坐了一会,我就想摸出烟来,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屋顶噗地一声响,我当即僵住了动作,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接着屋顶上有些轻微的摩擦声响了起来,我心一紧,他娘的什么玩意?
细耳听一会,我就觉得像是有人在屋顶上爬动,于是连忙轻手轻脚地摸出门外,小心翼翼地过到程滇房间门前。
我抬手轻轻地敲了两下,发现门并没有锁上,一下就开了一条门缝,我急忙轻声推门进去,昏暗中看到程滇正卷着被子死死地睡着,我走过去床前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他一转过身来,我立即就作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轻声道:“屋顶有人。”
程滇征了一下,抬头看着屋顶,仔细听动静,过了好一会,他就小声道:“哪有什么人?”
我往门外指了指:“在我房那边,我听的很清楚。”
程滇想了想,骂了一句:“奶奶的,该不会是放蜈蚣的那家伙吧,我们去把他揪出来。”
话完两人立即蹑手蹑脚地摸到我那间房间门前,程滇伸手轻轻推开,探了个脑袋进去,此时屋顶显然又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程滇回头看着我,小声道:“是老鼠吧?”
这屋顶上是瓦片和稻草,程滇刚讲完,我们就看到屋顶上的一片瓦被撬动了一下。
程滇立马看着我低声道:“他肯定是奔你来的,你进去装睡,吸引住屋顶上那人,我去叫麻叔他们擒了这家伙。”
我一听,立马闪身进去,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门口那边的程滇已经离开,两道门被合拢了上去。
此时屋顶咔的一声,我屏住呼吸,侧着身子瞥了一眼上去,结果看到屋顶一片瓦被揭开来了,一缕非常暗淡的光透了下来。
接着一根粗线白线慢慢从那孔洞里放了下来,渐渐逼近我脑袋处,我心里慌了起来,这他娘的是要干什么?
白线伸到我侧脸颊上两三公分的地方就定住了,微微地晃了一晃,最后停在了我嘴唇边上,我心跳加速起来,眼角的余光死死盯着这条线头,十几秒之后,这根似乎线似乎慢慢变成了黑色,正从上面悄然蔓延下来。
我盯了一会,猛然发现这是有什么液体从屋顶上顺着这条白线引下来,往我嘴巴里头送,这下我心里大骂程滇这小子怎么磨蹭这么久,还没有爬上去捉人,这根白线渗流下来的十有八九就是毒液,再慢一点我就要碰到这毒液了。
正想着,粗麻线又再往下伸了一点,眼看毒液就要滴进我嘴里头,我心一急,嘴里呓语两声,转了个身,睡到了另一边去。
我眼角的余光立即又往身后瞄,只见那根麻线又慢慢往我这边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