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放落柴木,就道:“这人应该是中毒了。”
麻叔伸手过去,翻了一下马祥的眼白,又扭头看了看马祥腿上的伤口,说:“他应该是被一种有毒的灌木给划到了,拿包里头的药膏给他敷一下伤口先。”
我们把马祥腿上的伤口简单清洗了一下,把他那半截裤脚割了开来,接着就给他上了药膏,缠了一圈纱布。
“现在在这边也找不来什么药,得要回到寨子里头才能把毒给解掉。”,麻叔叹了一下,“先把他抬进帐篷里头吧。”
我点点头,跟程滇一起将马祥抬进帐篷里头躺着,接着便出到外边帮忙把火堆重新生着。
这时谁都没心思睡了,都坐在篝火前闲聊,快天亮的时候,麻叔又回帐篷里头睡了两个钟,我们三人则一直坐到天亮。
山里头的清晨,雾非常的大,能见度也只有两三米左右,我们收拾好这边的东西之后,便往山下赶。
这次带着一个昏迷的马祥,我们的行程慢了很多,天黑的时候半山腰都还没走到。后来我们在晚上扎营的时候,削来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在第二天行程之时,由我跟寸头抬着马祥下山。
过了半山腰的那一段路,地势就平缓许多,路也好走,我们在当天深夜赶回到了寨子里头。
在下山这两天的路程里,我几乎就没合过眼,一回到麻叔的家里头就上去房间里头倒床睡觉。
这一觉,如果不是麻叔过来敲门叫醒我,我估计能睡足两天。我在床上爬起,就伸出手打开窗户一看,日头很猛,估计接近下午了。
我跟着麻叔下去,饱餐了一顿,接着就走出屋外使劲伸了个懒腰,看到马祥已经醒了过来,他正坐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脸色仍旧有些差。
“马祥,你感觉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了吧。”
他摇头笑了笑:“基本恢复得差不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露了一个笑容,递过去一根烟,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腿弄成这样?”
马祥接过烟,往自己嘴里放,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就说:“是有人偷袭我,我慌乱逃跑中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腿被灌木给刺到了。”
我心里一下就想到了树林一闪而过的人影,感到讶异,问:“有人偷袭你?你有没有知道是什么人?”
“不知道,太黑了,那人还戴着一顶帽子,而且身手十分敏捷,我连仔细看他脸的机会都没有,我刚才一直在想,我都没有得罪过人,怎么会突然有人想要袭击我。”
我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说在山里头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着我?但,那人为何又要袭击马祥?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还是说袭击马祥的人跟我所见到人影,并不是同一个人?
正思忖着,屋里头忽然传来一阵打斗般的声音,我惊了一下,急忙扭头一看,一张木凳子从门口飞砸出来。
马祥立马就站了起来,扔下烟头,跟我对视一眼,两人连忙往屋里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