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就道:“感觉不好,醒来之后,全身上下都像被人打了一顿,这样子就算完成了这个蛊坛祭祀?”
寸头嗯了一声,说:“完成了,但你体内的媾蜮有没有驯服,得看你造化了。”
在这时,我注意到程滇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瞥了一下寸头,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一种防备的眼神。
我心中疑惑,但没有表露出来,就问道:“麻叔呢,他去哪里了?”
寸头往身后的那片矮林子看了一眼,就说道:“他去找点野果子,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来了。”
程滇从我身边擦过去,在那篝火前坐了下去,火上烤着一只体型瘦小的猪,用一根尖锐的木棍串着,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色泽焦黄,飘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野猪?”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两眼盯着烤猪就坐下去。
程滇点头,伸手抓着木棍,转动了一下烤猪,让火烤另一面,他一边烤一边说道:“可惜这野猪太嫩了,寸头抓的,一刀把这小玩意解决了。”
我舔了舔嘴唇,肚子咕咕地响了一声,程滇笑了一下:“阔少,这点诱惑就顶不住了,要知道昨晚那两只烤山鸡才是叫一个香,可惜没有辣椒酱。”
“他娘的,还山鸡,你们昨晚伙食这么好?”
“对于你阔少来说,这山鸡算得了什么,麻叔昨天带着我们狩猎了。”
我两眼紧紧盯着在通红的篝火上缓缓转动的烤猪,咽了一口唾沫,这时身后就有了动静,连忙回头一瞅,远远看到麻叔正拎着鼓鼓的一蛇皮袋子的东西,沉甸甸的,应该是野果。
寸头看到之后,立即就放下手中的木枝,迎了上去,应该是打算帮忙拎那袋野果。
程滇抬头小心地瞄了一下寸头的背影,接着立即小声对我道:“这两叔侄不能信,你来这什么破蛊坛,根本就不是来驯化体内的媾蜮的,而是来当诱饵,引一个东西出来。”
“什么?”,我愣一下,吃惊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引什么东西出来?”
“好像叫水什么,水豆腐还是什么,我当时听不大清楚。”
我脑子懵了一下,水豆腐?心说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想了一下,我还想问程滇,但在这时候,寸头跟麻叔已经走了过来,我立即就合上了嘴巴,若无其事地往篝火上放了一根木柴。
麻叔走过来之后,见到我就呵呵一笑,说:“你终于醒过来了,睡得感觉怎么样,身体的那蛊虫有没有变化?”
我抬头看着麻叔,心里头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十分的诡异,过了好一会,我才干笑了一声,说道:“哦,还好吧,就是那块石头有点冷,有个被子就更好了。”
这话回答得怎么听怎么别扭,明眼人都能看出我说话的不自然,程滇立即就扯开话题,看着寸头高声道:“寸头哥,你那装野果子的蛇皮袋该不会之前装屎的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