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滇看向我,啧啧称道:“可以啊,阔少,那个什么阿佤人你都知道?看来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我没理会程滇,继续说道:“那也不对,您之前不是说建这个蛊坛的人,也就是死掉的那些人,她们是你们这边怒河寨的人吗,她们在这里建蛊坛,阿佤人却跑来这里祭祀,然后这场祭祀被人阻拦下来了,死的人是怒河寨的人,祭祀也没有进行下去,这不是逻辑不通吗?”
“奶奶的。”,程滇骂了一句,“你讲的太乱了,什么玩意?说简单点!”
我心里骂了一句,拍了拍脑袋,理了一下思路,刚动嘴想把话说清楚,程滇就脸色一变,朝我挤眉弄眼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心里知道他这副表情肯定代表是有什么危险伏在我身后,于是我下意识就僵住了身子,眼珠子往身后移了过去。
但是眼睛的余光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瞄到,我转回眼珠子,心里极度纳闷,这时就发现站在前面的麻叔跟寸头两人正直勾勾地朝我头顶上盯着,他们的手缓缓地从腰间解开那个药粉麻布袋子。
我脑子嗡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微微低了一下头,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个巨大的蜘蛛形状影子,几条曲折的肢腿微微伸展着,映出的影子及其细长,轻轻摇晃着,这大蜘蛛肯定正缓缓往我头顶下垂着。
看着地上巨大的蜘蛛影子,我全身的冷汗就冒出来了,程滇与我只不过两步距离,他也是完全不敢乱动了,面如土色,睁大了眼,吃惊地盯着我脑袋上方。
我无法想象一只身形巨大的蜘蛛趴在后背会是怎样一种景象,照脑袋上面的巨蜘蛛的体型,估计用它几根长满绒毛的腿就能把我给裹得严实,我的手开始略微有些发抖,头皮明显感到有一股腥热的气息靠下来。
麻叔的手里头已经稳稳地抓了一把药粉在手心,他朝我使了眼色,让我准备好逃跑,我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就眨了眨眼。
此时寸头也作好了准备,我的神经绷得很紧,几秒过后,麻叔嘴唇微张,用唇语说了一个字:“跑!”
我心立即剧烈跳起来,瞬间矮身,腿猛地一阵发力,往前面冲去,与此同时,程滇眼一瞪,也立刻一个转身闪开。
发劲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明显地感觉到头上的巨蜘蛛也动了,仿佛袭来一股腥热的气,背后却是一阵渗寒。
我跟程滇完全是不敢回头,一下就朝着麻叔他们的方向狂奔出几十米,等快要跑到麻叔身旁的时候,寸头身形一动,率先抬手猛地撒出一把药粉,紧接着举起猎枪瞬间打出一颗子弹。
砰地一声巨响,周围弥漫着淡黄色的药粉雾,我咳了几声,心脏狂跳不已,稍微一顿身,急忙就喘上一口粗气,扭回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