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摇头:“你也得留在这里,帮助寸头,这事情没这么好办,我们要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直接问寸头。”
程滇整个像懵了一样,望了望四周围险峻挺拔的大山,轻声叨了一句:“奶奶的,这日子该怎么过。”
我看着程滇的落魄样,心里头忽然感觉好受一点,心说多少也有个人陪着我受罪,他娘的让这家伙之前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寸头将道爷他们两个人送出寨子,我摸出烟就在屋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点着之后,吸了一口就看着程滇笑:“你他娘的不是说道爷人很好吗,现在你怎么这份要死的样子?”
程滇骂了一句,就伸手将我嘴里的烟捏走,放进自己嘴里抽,道:“奶奶的,你这小子在讲风凉话是吧,怎么今天没去陪刘顾民睡了,染花柳了吗。”
“我陪你老母,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你有听过一个会日日夜夜做同一个梦的人吗?”
程滇愣了下,就道:“你说刘顾民那家伙?”
我点点头,程滇忽然就咧嘴笑:“奶奶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你过去陪那家伙睡了,那刘顾民是不是每天都在做春梦?”
我立即瞪了一眼他:“他娘的,我跟你说正事呢!别胡扯这些鬼东西!”
“行行行,你说,我不打扰你。”
我呼了一口气,想了想,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候屋子门口忽然走出来一个人。
扭头一看,原来是麻刀背着药篓子从门口的阶梯走下,他腰间挎着一把一把大长刀,刀头呈方形,看上十分有气势。这里的很多青年都会带着这种大长刀上山,砍树、干活、挖药,甚至切水果都会用它,身上佩刀似乎成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标志。
麻刀阴着脸,一声不吭地径直从我们面前走过,脸上是非常厌恶的一副表情,原本我还想跟这麻刀打个招呼,但一见他如此冷漠的样子,我也懒得动嘴了,免得把热脸贴冷屁股上。
程滇往那把大刀瞄了一眼就小声道:“奶奶的,这小子走起路来还挺拉风的,也不怕那刀把裤子给垂下去。”
等那麻刀往山那边走远之后,我望了一眼麻刀的背影,道:“这小子的性格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小子在针对我。”
“哪有的事,是你多虑,他对我不一样不声不响的,正值热血青年,心高气傲很正常。”
我摇头:“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反正我就是感觉怪怪的。”
说话间,寸头已经从山路那边走了回来,他抖了抖脚,把黏在鞋子上黄泥给蹭掉,接着就抬头对我们说道:“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进一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