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笑了一下,开始扳动枪的保险,对我们说道:“两位帅哥,麻烦让一下,姐姐要杀人了。”
说着她就提着枪口挤了过来,我跟程滇慌忙就闪开,往后退了几步。
程滇看着施月,小声叨道:“这娘们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
接着这女人开枪了,连续响了三下,我听不见外头有什么人嚎叫的声音,估计枪枪致命,哼都没得哼一下。
第四下枪响的时候,外头那群人似乎躁动了起来,施月加快了开枪的速度,换弹上膛,子弹一发接着一发,潘河手下的几个人也都过去门口扫射子弹。
我转过头去,发现道爷额头冒了细密的汗珠,神态有些疲惫,看来这老头也并非神人,体力已经控制不住那群人,所以刚才是把那群人的蛊给解除了。
以施蛊去控制一个人的意识是非常消耗施蛊者的精气神的,况且这破老头控制的是一群人,但这足以让我瞠目结舌,我一度把他这种放蛊的方式认为是异术,根本理解不来。
我听了听外头的动静,那群人的几个领头被打死后,显然乱了阵脚,慌乱不已,溃不成军,四处逃散,偶尔有枪声从外面传过来,但明显离这屋已经非常的远。
外头又慢慢静了下去,这时候江阴冷冷看了潘河一眼,就道:“你小子够胆的,拿我们来帮你们这群孬种对付江家的人,果然是好计谋。”
话一完,江阴眼一瞪,立马抬枪对准了潘河,几乎是同时,施月也一下抬枪顶住了江阴的脑袋,笑了一下,说:“哟,看来你不但大男子主义,脾气也是满暴燥的嘛,有话不能好好谈吗。”
屋里头的人见这情况,也纷纷举起枪,枪口互相对准了对方的人,一时间气氛僵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道爷终于说话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都放下枪,这件事我们不追究,我处事最不愿见到两败俱伤的局面。”
停顿了一下,道爷又不紧不慢地看向潘河:“小伙子,我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大动干戈,原本我不清楚你们究竟奔着什么目的而来冒犯我,但现在我弄清楚了,你们只不过是投机取巧地利用我们帮你对付了一帮人,这一点,我不会追究,权当帮你一把,日后还可以当个朋友,现在我们各自离开,你看如何?”
我瞥了道爷一眼,这破老头显然是身体有些撑不住了才有这番妥协的说辞。
潘河的食指在轮椅上敲了敲,并不作声,此时屋顶上忽有了动静,瓦面上已经烂开了一个口子,那里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他叫了一句:“潘哥,条子来!”
话完那人从屋顶的口子下来,稳稳落到横梁上,接而跳了下来。
潘河沙哑道:“都放下枪,全部离开这里。”
接着屋里头的人都慢慢放下枪,潘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出门口,施月踏出门口那一刻,回头轻蔑地笑了几声,音如铜铃般清脆。
江阴脸色像绿了一样,憋了好一会,咬牙道:“这群人,老子不会放过他们的。”
道爷走过去,拍了拍江阴的肩膀:“来日方长,都走吧,条子要来了,让他们清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