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捏造了一个因为一次为路人出手相救,而被两帮势力所追杀的故事。
不料蔡北听了之后颇为动容,脸上有几丝变化,轻轻地略叹一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我感到有些疑惑,他就继续讲下去:“你的经历跟我有点像,几年前的时候,我也是被一群人追着打,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那时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我也被赶到了这边,多得有个老人让我躲进了他家,那时候这里还是清一色的瓦房,没什么藏身的地,我躲进灶头里面才得以活了下来。”
顿了会,他又接着讲了会,大概就是蔡北为了报恩便赡养起那个老人,因为那老人是位赤脚医生,后来蔡北自己也成为了一名医生,一来为的是老人的遗愿,二为偿还自己的以前欠下的命债。
讲完之后他就看着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你,你会是一个好人。”
我干笑一声,心说老子早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好是坏,甚至连自己在做的什么都不清楚。
这时蔡北拎起医疗箱,正欲往房里面回去,外头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征了征,心一紧,就跟蔡北对视了一眼,他立即就小声道:“你躲上二楼,这里我来应付。”
我朝他一点头,立马轻手轻脚地朝楼梯走去,蔡北则过去开门。
这栋房子的二楼很空荡,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两张软垫座椅,门口是落地窗,被窗帘严实遮着。
我上去之后就靠了过去,拉开一点窗帘,小心翼翼地往一楼瞄了下去。
一楼下面是两个男人,看衣着似乎是短发女人带着的那两个人,他们跟蔡北交谈了几句,其中一个就伸脖子往里头瞄了瞄,接着他又抬头朝二楼看了上来。
我急忙就缩回去头,等了一分多钟之后,我移了移身子,试探性往下瞥了一眼,结果发现他们两人已经没了影。
这两人应该是离开了这里,我心头稍微松了点,但却并不敢马上下去,想了想便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坐着没一会,不知是不是刚才太过于紧张,我就发现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感觉身体各个地方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似痒似痛。
我挠了挠自己的手,心里开始恐慌起来,身体表面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每一寸皮下却都能感觉有东西在慢慢地爬行啃咬,这种感觉使我喉咙发紧,恨不得把身体撕裂开来去挠里头的五脏六腑。
喉咙里头越变越痒,我立马伸手扣住脖子,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翻到在地上,开始使劲挠起来。
我已经感觉到脸上发红发热,尽量克制住自己,张着嘴低声吼,手指已经把脖子给挠破,渗流出血迹。
但身体被虫子啃咬的感觉早已把痛感给盖了过去,完全不觉得脖子有什么疼痛,我脑子里浮现出了在张军别墅里头见到的那一幕,梁纶在沙发上使劲挠破自己的脸,鲜血直流。
我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也会经历那一幕,最终喉咙忍不住嚎了一下,身体开始发抖,不停以打滚方式分散身体里的啃咬感。
在地板上猛地滚了几圈,椅子都给撞翻过去,我颤抖地喘气,蜷缩着身子,开始挠自己的胸膛。
尽管身体十分难受,我脑子却十分清醒,这无疑把这种折磨感给放大开来,额头开始滚下豆大的汗珠。此番动静不少,不一会,楼梯就传上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清楚应该是蔡北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