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又往嘴里塞了一根烟,点着,不停吸烟吐烟,唾液把这些烟头弄湿之后,我嘴里全是辛辣清凉的味道,舌头似乎已经麻了过去,越抽越精神。
这时中年男人就沉声道:“现在都已经半夜了,走这边的路危险,你们到我家里住一晚吧。”
胡成福这时一听这话,眼眉一挑,脑袋终于开了窍,跳到我身旁,伸手过来说道:“这个,我看你抽烟,搞得我心里头也犯瘾了,给我也整两根。”
我整包烟丢给胡成福,就问那中年男人,道:“你要不要抽一根?”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来不对劲,疑惑看了看我和胡成福,脸色随即一阴,就道:“去我们那里再抽。”
这个时候胡成福已经点着了烟,蹲下来猛地喷烟雾,我连忙就跟那中年人扯了几句,过了几分钟之后,面前较为年轻的男人终于脸色有点不对劲,他脑袋晃了一下,就迷迷糊糊地软了过去,倒在了石头上。
我跟胡成福见这情况,马上去看旁边的中年男人,他坐着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地盯着我们,也不说话,明显也着了道。
等了一会,我就想直接把这男人拍晕,不料刚碰到他身子,这人就像僵硬了一样,往后一仰,摔在了淤泥里头,四脚朝天。
不知道是这男人瘦的原因还是怎么,他并没有陷进淤泥里去,整个身体像浮在了淤泥潭上面,不过这也好,不用费心思把他给拖上来,毕竟这两人怎么说都算是救了我跟胡成福一次,如果把这男人塞淤泥窒息死掉了,我心里也过不去。
我站起身,看了看脚下的两人,就道:“走吧,我们快点找地方躲起来,这两人长时间没回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来找的。”
胡成福就道:“要不要把他们俩人拖去一个地藏着先。”
我摇头:“那样太耗时间了,不管这个了,我们快过去货车那边看看。”
两人钻过潮湿的水泥涵洞,洞下全是冰凉的积水,又走了十来分钟之后,我们就到了大坝的另一边,旁边是黄泥山坡,杂草蓬生,这山脚下建了一条斜斜的水泥楼梯,通往大坝上面。
我往上面望了一眼,就猫腰小心翼翼地楼梯走上去,胡成福则在后面轻手轻脚地跟着,差不多走到这条楼梯一半的台阶时,这里的视角就已经可以窥得大坝上的情况。
大坝上的一条水泥路非常宽广,一直通进水库里头,水库的入口像是一条隧道一样,前面是拱形的洞口,穿到山里头去。那两辆货车就停在入口前,灯光直直刺进乌漆墨黑的水库洞口里,我就借着车头灯光,发现入口旁停着几辆长长的手推车,那两货车司机仍在车上坐着。
过了半响,入口处终于有了动静,走出来五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抬手叫了一下,那两个货车司机立刻就推车门跳下,脸都不敢抬一下,低着头就小跑到货车尾,把货柜车门拉了开来。
接着那几个男人就陆续走过去,分别爬上两辆货车里面,直接把里头的货箱一个接一个地扔下去,砰砰直响。
我看着地上被粗暴扔下的货箱,心道:按这力度,阿七这家伙会不会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