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经过码头这边的时候,看到了我摸上了这艘船,就也跟了过来,或许是咽不过这口气吧,我在一层的船舱躲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身影,当时我并没有直接去揭露他,因为当时跑船的人都还在船上二层的货舱上,我不敢轻易弄出动静。”
他讲到这,我就想到了胡成福当时看到的情景,于是道:“然后你等到跑船的人去喝酒之后,就偷溜进了货舱,结果那帕乌在后头跟着你,他进去货舱之后你就把他打晕了,塞进了货箱之中。”
“差不多是这样,我把他扔进货箱之后,外头就有了动静,我就急匆匆把盖子合上钉了一下,马上躲到一边。”
“那应该是我弄出来的动静,我跟胡成福爬上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
阿七听了就点头:“我躺进货箱之后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仔细听了一会,我就发现是你们。”
我哑然失笑:“你怎么不出来弄晕我们,你不是很爱玩这一套吗?”
“我当时确实有这想法,但当时我已经在货箱里头把底板给固定好了,没时间再拆开货箱,所以我就任你们再玩一会,打算在货车里再把你们整晕。”
“结果在货车里头你却被两个货箱给压住了,你现在出来了,可以把我弄晕了。”
阿七就摇摇头:“算了,天意如此吧。”
“对了,你知道帕乌死了吗?”
阿七沉默了一会,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他讲了一句话,语气倒并没有显得多惊讶,他道:“是因为尸体有毒吧。”
“你知道尸体有毒?”
“我用银针刺进过尸体的喉咙,银针拔出来就是黑色的。”
我琢磨了一会,就道:“更奇怪的是,那尸体还长出来乌黑的鳞片,而且单是跟空气接触的部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阿七顿了一会,就说那是因为接触了氧气,在之前被刘顾民感染而死的尸体里,其干枯的皮下粘着的那种蛹也有过这种现象,法医把它放在纯氧气当中,那层蛹的皱皮就脱落开来,只剩下一条非常细小而形态像蛇的东西,已是死物,这东西身上包裹着的就是鳞片,不过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得清楚。
“那你觉得他们用这批尸体做什么?”
“我发现尸体有鳞片之后我就猜到了一点,那尸体的鳞片跟那种蛹的鳞片应该是一样的,而这种蛹是因刘顾民传播出的。”
阿七说出这话时,我脑子马上就猛地嗡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尸体其实是病菌源,这群人该不会是想一场搞瘟疫出来吧。
想到这里,阿七这时忽然就爬动起来,窸窸窣窣弄什么,我连忙就凑过去,立即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火药味。
我问:“你要炸掉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