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媾蜮蛊虫?”我有点发寒道。
苗西雷有些惊讶,道:“你竟然知道媾蜮蛊?”
我苦笑了下:“道听途说而已。”
“不过这虫子不是媾蜮,它只是媾蜮的寄主而已,媾蜮现在还只是个白卵,只有进到活体内血管里才会慢慢成形,假如被寄生的那个活体还活着的话,但唤醒媾蜮还需要一个条件……”
我脑子又浮想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寄生虫跟之前看到的那白色糊状虫卵,不由得一阵恶心。
见我有些愣神,苗西雷停止了说话,径直走到李城正尸体面前,关掉了机器。
那玻璃柜被打开,一股寒气顿时冒了出来,我看了眼尸体,李城正的赤身裸体被一层薄薄的冰包着。
苗西雷用刀敲破了尸体手臂的一小块冰,把纱袋里的黑壳虫翻盖在冒着雾气的手臂上。
黑壳虫那三角眼立即变得腥红,往手臂疯狂撞了两下,手臂竟冒出了一点近乎黑色的血。
李城正死这么久竟还有血液?
苗西雷看我如此吃惊的样子,便道:“尸体被注过药了。”
“媾蜮顾名思义,是有一公一母的”,苗西雷接着道,“两只媾蜮成形醒了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我现在把另一只放入了李城正的身体里。”
“不是,那媾蜮不是说大部分人的身体会跟它排斥的吗?难道说李城正的身体也可以养这虫子?”
苗西雷摇头:“只是寄主会身亡,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媾蜮仍是能活下去的,但寄主死后,媾蜮就只能算是寄生虫,完全发挥不了它的用处,因为只有寄主才能利用自己身体内的媾蜮,这也算是相生相克吧,不过至今我还没见过有人用过媾蜮蛊,一直都是听别人传的神乎其神。”
我一听,心里就琢磨起能不能利用媾蜮蛊把道爷这群人给摆脱掉。
苗西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你别想打什么小算盘,用蛊不成反被噬,你是不可能驾驭得了媾蜮蛊的,再者,两只媾蜮是能相互感应的,只要某一只媾蜮死了,另一只也活不了,其寄主的身体也会随着媾蜮的死去而干枯,也就是说,只要李城正尸体的媾蜮死去后,你也活不长久。”
这明摆着是要威胁我,他娘的,道爷果真是只老狐狸,还以为白白给了我一种控制蛊虫的能力。
我道:“那这跟我冒充李城正有什么关系,虫子醒了就能变成他那样子了?”
“不是,媾蜮也有夫妻相的说法,但只是说神态会相似而已,道爷还是会给你易容的,而且我刚才讲过,媾蜮有相互感知的能力,你能慢慢感知到李城正的一些记忆片段信息,但这一切实际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得看你自身情况。”
说的是神乎其神,但我脑子根本装不下这些东西,能好好活下去就行。
于是我摆了摆手,道:“雷哥,不用讲这么多了,你越讲我心里头越慌,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苗西雷沉重地呼了口气,说:“那好吧,把你手臂给我。”
我咽了咽嗓子,有些紧张地抬起手,苗西雷在我手臂放了一只带有尖勾嘴的拇指大小灰色扁虫子。
这只灰色虫子刚碰到我肌肤,就趴着转了两圈,忽然扁软的身子一顿,它那头一翘,勾嘴就刺进了我皮肤。
我手臂抖了下,刺痒难耐,苗西雷就叫我不要动,让这虫子静静吸我的血,说这虫子叫“放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