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王普成,您这么看着我,有事情吗?”
他看着我,沉着声道:“我叫苗西雷,你就是被蛊虫伤过那人吧?”
我愕然,像见到救星一样,忙道:“对,对的,你懂虫子这些玩意?”
苗西雷没应我,伸出手抓着我下巴,掰到一边,两根手指按了按脸,然后顺着我脖子的血管探了下去。
手指下到颈中部,他神色变得凝重,慢慢垂下了手指。
我心里一紧:“怎么,还有救吗?”
他摇了一下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这不好定论。”
我还想问点关于我体内长寄生虫的事,但此时楼上有人叫了两声。
抬头望上去,程滇拖着半残不死的身躯靠在楼梯扶手上,喘了下气,道:“哥们,给我弄点水,那矿泉水喝光了。”
苗西雷这时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朝程滇定定看了过去,脸色随之一变。
程滇见到楼下的苗西雷,愣了愣,忽旋即扭身扑回房间,几乎摔倒,门嘭地一声重重合上。
这怎么回事?我还未来得及问,身旁的苗西雷身形一窜,马上就快步走了上去。
我不明就里,跟上到二楼,就看到苗西雷伸手迅速拧了两下门,但程滇在里头将房门给锁上,推不开门。
于是苗西雷抬手拍了两下门,沉声道:“我劝你还是出来,把那木盒还我,事情可以不追究。”
里面的程滇有气无力地说:“你这竹竿,咳咳,我现在这病殃殃的样子赌不起,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出去随便给你揍一拳,我性命可能就没了,你还是等我身体恢复再来问我拿吧。”
我看着疑惑,问:“雷哥,那小子干什么事了?”
苗西雷微微摇头:“前两日,我初来咋到这边,打算四处走走,不料搭公车的时候碰到这毛头,他在下车之时将我包里十分珍贵的木盒给偷走了。”
话完他又转身看着房门,朝房里面道:“我说话算话,木盒原本就是我的,你把东西还我,绝不追究。”
程滇在里面囔了一句:“我现在好累了,等我睡醒再拿给你吧。”
房里静了下去,传来程滇夸张的呼吸声,苗西雷吸了口气,道:“既然你不肯还我,那就莫要怪我了。”
说完后苗西雷从他那麻布挎包里掏出一个香囊模样的小袋,倒了一把米粒一样的玩意在手中,接着他蹲下身,朝底下门缝猛撒了进去。
我看着有些郁闷,呆呆地等了几分分钟后,发觉四周围慢慢靠了一些黑色的蚂蚁过来,全都往底下的门缝爬了进去。
蚂蚁越来越多,成群结队,密密麻麻,所有蚂蚁似乎都往这里爬了过来,像一层黑色的潮水,拼命向房门缝涌进去,不到半根烟的功夫,由于数量巨多,蚂蚁群将整块木门都给爬满了,那些黑色不停抖动着的脚,挨埃挤挤,如黑色的浪一样涌动着。
我看的寒毛卓竖,目瞪口呆,房里头的程滇惊叫了好几声,哭爹喊娘,哆哆嗦嗦地急叫道:“大哥,我,我开门还你就是了,赶,赶紧把这蚂蚁弄走吧,门口都给堵住了!。”
苗西雷背手站着,不为所动,我看着脚下爬动的蚂蚁,吸了口凉气,说道:雷哥,里头那小子本来全身都有伤,不如您大人有大量,让他出来把东西还您就是了。”
苗西雷听后终于出声:“如果你敢再耍什么诡计,下次我放进去的东西就是毒蜈蚣!”
他话刚讲完,后面就响起了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