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英杰笑着推了秦云东一把。
其实他很了解秦云东,已经从这句诗里咂摸出滋味。
这是杜甫的诗,用拟人化手法将柳絮和桃花比作趋炎附势之徒。
秦云东此时说出这句诗,寓意不言自明。
第二天一大早,秦云东便返程,上午十点就已经回到临江市。
他刚进办公室,提前得到消息的何铸和李卫华紧跟着走进来。
“云东,这趟出国有没有带回点纪念品?”
何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一摞材料扔在茶几上。
“冰国除了捞鱼就是玩金融,实在没啥可带的,他们倒是有深海鱼油,但我对那些保健品持怀疑态度,想来想去,给你带来几张冰国最大银行发行的债券,你留个纪念吧。”
秦云东从公文包的文件袋里拿出几张债券递给他。
“好家伙,这一张就是上万欧元啊,你不怕被告涉嫌受贿?”
何铸拿起一张债券欣赏着图案设计。
“我倒是想发财,哪去找这么好的事。这是去参观冰国最大银行时,人家赠送的样品,一毛钱也换不出来。”
秦云东笑着坐下。
“我听说过冰国的金融行业这些势头很猛啊,三大银行在欧洲横扫各个国家,收购房产土地,参股企业,买股票、债券、航空公司,甚至买足球队,几乎是财神爷转世,有花不完的钱。”
李卫华拿起一张债券边看边啧啧称奇。
他很遗憾回来晚了,要不然也想去冰国实地考察一番,看看北欧渔民是怎么创造奇迹的。
“别去看了,我得出结论是,冰国的金融奇迹就是吹出来的泡沫,是资本流动性扩张周期的资本过剩怪胎。”
秦云东摆摆手,介绍了他在冰国的所见所闻,也提到了他和季仙洲关于冰国金融泡沫的争论。
“我认为,冰国的资产价格严重偏离他们拥有的资产内在价值,现在冰国的金融繁荣是虚假的,不可持续的,是由非理性投机和资本市场狂热推动。一旦资本流动进入收缩周期,冰国只怕连条裤衩都剩不下。”
秦云东给出的结论,让何铸和李卫华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