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池崇说。
应含絮作深刻顿悟状:“那想必是条毒蛇了……不行!得把毒液吸出来!”然后双手握住池崇小腿,一把提了起来。
池崇感动得稀里哗啦:“不……不必了吧,很危险的!”
“再危险,也不能让你丢了小命呀!”应含絮说,然后用力一拧,把池崇的小腿强行掰到了他嘴边。
疼得池崇嚎啕如鬼嚎,看着自己眼前的小腿,不可置信地问应含絮:“什么意思?”
“吸毒啊!”应含絮急了,一本正经催促他,“你得赶紧把你那毒血给吸出来呀!”
池崇肝胆俱裂:“怎么不是你帮我吸吗?”
应含絮一副不认识他的表情:“开玩笑,你都被毒蛇咬了命悬一线,敢情我还得搭上我自己呀?”
池崇欲哭无泪:“对不起,是我误会了……”然后苦逼地捧住自己的腿,艰难低头去嘬那伤口。
好在自己筋骨柔软,池崇心想:否则不被她气死,也被毒死了。
可是应含絮忽然幽幽地说了句:“以我的经验,就刚才那条蛇的样子和这排齿痕,八成不是条毒蛇。”
池崇狠狠吐出一口血,抬头看她:“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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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应含絮扶着一瘸一拐的池崇回到池府,那一脸泪痕未干的池夫人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颤颤悠悠奔过来迎接她这位彻夜未归的宝贝儿子,应含絮就知道:这老婆子八成是为昨天的冲动悔青了肠子。
“我的儿啊!我的乖儿啊……我可怜的乖儿啊!”她一路念叨,抱住池崇,痛心疾首,“是娘的错,是娘不好,娘不该无缘无故生你的气还想着动手打你,娘知错了,娘再也不了!”
这个时候如果池老爷在,一定在旁扼腕叹息地责怪道:“这混小子就是这样被你惯坏的!”
“你这脚是怎么了?快给娘看看!这……这怎么都流血了呀?”待看到池崇腿上胡乱包扎还被染红的丝带,想必池夫人的心也在跟着滴血吧。
“没事,就是被一条蛇给咬了。”池崇浑不在意地说完这句话,就急冲冲往自个儿屋里赶,“快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翻山越岭才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满身都是牛粪汗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