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愿的。
便是诸法本源之寺,亦是如此。
寺庙之中亦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却是有些大佛爷和贵族,无有意愿来和草原打仗,便是如此蹉跎之下,事情亦不得进展。
你且放心,无尽白塔寺尚且未曾被诸法本源之寺捣毁哩,便是跨着州府,亦是摧灭不得,便是在罗仁地区的寺庙,的确是被菩萨的怒火摧灭,但是其中之人,连带着罗仁地区的自由民,亦都不知所踪。
应是被人藏起来了。
至于甘耶寺。”
“达贝禅师”便是按照信札内容,将这些和“永真”有关的信息,便是都告知了他的这弟子,便是说到了“甘耶寺”,他忽而说道:“你可还记得在你本尊上师身边的那一只坐骑哩?”
“是哩,禅师,我还记得。”
才旦伦珠回应说道:“我是知道的哩,那是白玛护法神,是我的本尊上师降服的第一个魔怪,止是最后将其留在了甘耶寺之中——”
“是哩,永真菩萨的确是高瞻远瞩,目光就像是顶亮堂顶亮堂的酥油灯,就在寺庙最高的阁楼上亮着。”
“达贝禅师”感慨说道:“便是菩萨的怒火到了甘耶寺,便是要将甘耶寺化作了一片火海,便是在这个时候,永真菩萨的护法神来到了寺庙之前卧下!菩萨便是见到了这一尊护法,就此离去。”
按照道理,这些应都是密。
止是在此地居住了诸多时候,“达贝禅师”却是所感颇多,菩萨的弟子,不应等闲怠慢。便是如是的说罢了之后,才旦伦珠礼送“达贝禅师”离开,自己便是回到了阁楼之上,又准备读经文学佛法哩。
按照常理,他这个年纪,除非是“本尊上师”就在身边,否则的话,是须得去“扎举本寺”亦或者是其余有学院的寺庙之中学习显宗经文,五部大论,随后学习之后,成为持咒士,止是如今,他的“本尊上师”亦是消失不得见——起码在旁人看来,是消失不得见,却是未曾有人能真正约束了他,便是能约束他的“真识上师”,亦无有提出甚要求。
无有牙齿的“真识长老”已经越发的衰老。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成为了一团。
走路的时候,都须得拐杖,颤颤巍巍。
无有了拐杖,他行路的时候,几乎寸步难移。
这却是当年“诡韵”留在了他身上的副作用,到了此刻,便更是凶狠戾毒。故而“真识上师”从来不出“十方狮子林”的寺庙大门,便是多时,他就会蜷缩在了阁楼下的台阶上,便是感受着此间的温暖。
便是在个阁楼之上,有“永真菩萨”留下来的“转经轮”。在这里,“真识上师”还是能感觉到“永真上师”的慈悲。
就像是大日晒在了背心上一样,暖洋洋的。
见到才旦伦珠回来,“真识上师”站了起来,跟在了才旦伦珠的身后,徐徐的说道:“放心罢,永真大佛爷会回来的,他还会回来哩。”
才旦伦珠未曾说话,这叫他如何开口哩?
不得他说,自己的“本尊上师”,其实从未离开了此间罢?便是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语,也未必会有人相信,故此还不如不说哩!故而他说道:“是哩,我的本尊上师一定会回来的,故而上师,你也须得好好的。”
“好,好,好!”
“真识上师”说道,他从来未曾担心过自己。在“罗仁地区”的时候,“罗仁老爷”就打过挂。
是和眼前的才旦伦珠,非同生,但共死。
故而如此情况之下,才旦伦珠未有圆寂,他自然亦圆寂不得,如此在此间坐了一会,“真识上师”便已经精力不济,须得出去晒晒太阳了,才旦伦珠扶着“真识上师”离开,学完了今日的早课。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大日便是照在了人的头顶,照出来了短短的影子。每一天才旦伦珠早课的时间是一定的,但亦是不一定的,应这中午的时间,便是按照一天照在了头上,影子最短的时候来算的,故而每一日亦有些不同,虔诚的吃过了饭之后,才旦伦珠感觉自己再度进入了“梦境”之中。
他并非是第一次入梦了,便是在他小的时候,和“本尊上师”一起在“六怙主雪山”将“莲花钦造法寺”的诸多菩萨像和经文带回来之后,他就时而会梦见菩萨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