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印想起早晨秀妃的话,眸色黯然,漫不经心道:“她那么本事,不如连洞房也代劳了吧。”
邱寒渡笑起来,捏着他的鼻子:“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那是你亲生的娘!”
“寒渡,你说为什么我对她就亲近不起来呢?”聂印皱眉,揉着太阳穴。他现在想起他那个母妃,何止不亲近,简直就是心烦气燥。
邱寒渡没回答,她能说其实她也超级不喜欢他那个母妃么?瞧她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除了看聂印还带点温和,连看凤喜的神色都很是不屑。
要不怎么说,她跟皇后娘娘确实有一拼之力呢?
凤喜可是帮她带了将近二十年儿子的人。抑或,身居高位者,都无情无义惯了。觉得所有人替她卖命,都是理所当然,都是天经地义。
她低了头,扯扯他的墨玉腰带:“你母妃不喜欢我哩!”
“哈!我还不喜欢她呢!”聂印忍着胸口的隐痛,揉了揉邱寒渡的头:“小猴子惹祸精,不要怕,全天下人都可以不喜欢你,嘻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邱寒渡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那你喜欢我吗?”问得很认真,表情很严肃。
聂印气结。这问的什么话?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好吧,再说一次:“我只喜欢小猴子惹祸精一个人,别的女人都不要。这样行了吧。”
“不行。男人的诺言就像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你都没考虑清楚,就胡乱承诺,可见没什么诚意。”邱寒渡好一通数落,一点也不买账。
聂印气得心肝突突,这女人好难伺候。说得太慢,怀疑他有异心;说得太快,指责他没诚意。哎哟,做男人真的好难。
邱寒渡吃得饱饱的,拍了拍肚子,神气的样子:“反正今天你说的啊,我可记下了。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
“就怎样?”他做个扼杀的手势等着她,只要她敢说走,他就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