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晏感觉周围的气压突然变得很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由于她低着头的原因，司央也只能看到她那颗圆圆的脑袋。

司央略有些无奈，他问：“我是很老吗？”

顾晏晏不解，但想着这世界上应该没有谁希望人说他老吧。因此，她很快地摇头，她说：“不老，一点都不老。”

“那为什么总对我用敬语？”司央问。

顾晏晏愣了半晌，而后说：“这是因为我对您心生敬畏。”

“你可以不用对我敬畏，平等对我吗？”司央问。

顾晏晏感觉这个有些许的苦难，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便是选择了闭嘴。

司央对此，显然是失望的。

他很想直接了当的问顾晏晏原因，可想着顾晏晏这些年来对他都是有所保留。

就算他直白的问，她又能够直接的回答吗？

司央便继续装成一副傻傻的样子，说：“我跟你说啊，这司央的人生真的很无趣。我今天到了公司之后，不是在处理文件就是给各种人开会。偏偏那些人的智商都……唉，我是真不能理解这司央为什么要给自己这样一个位置，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顾晏晏这会儿是听出来了，这位司央是觉得自己的职位无聊呢。

顾晏晏想着司央以前那兢兢业业的样子，感觉替他委屈。

她抬头，说：“那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一个伟大的人。”

司央的眼眸中闪过异样的光彩，“哦？怎么说？”

顾晏晏无奈的看了司央一眼，说：“众人都说他是因为命好，生来就是大家族继承人的命，但据我所知，司家虽然传承许久，但到了司央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他在短短的几年内，让这个烂摊子重回顶峰。这靠着是他的脑子，也靠得是他的毅力。”

司央感觉这话挺有意思的，便是准备洗耳恭听了。

顾晏晏瞥了一眼司央，接着说：“我曾亲眼看到他为了一个方案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样子，整个人都憔悴了，所有人都在担心他的身子，但是他只关心他的案子……”

司央见顾晏晏说话时眼眸中有种向往的光芒，连忙阻止：“顾晏晏，你说的这不是傻子吧。”

顾晏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这本身就不爽了，这人偏偏又要说这样欠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