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当初直接死了。”

“苏铭留没死，所以你也不会死。”

正在顾晏晏对生活丧失了信心的时候，司央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朵。她抬起头，发现司央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顾晏晏呆愣了半晌，冷笑一声，嘀咕着：“原来，人在将死的时候，是会看见自己想见的人的。不过，这是说明我真的要死了吗？”

司央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孩子，心中泛起了疼，他蹲了下来，“你这是在想念我的意思吗？”

她是说想见的人了吧。

“真是越看越真实，顾晏晏，你活得挺失败，这幻想倒是挺不赖的。”顾晏晏将脑袋拄在膝盖上，视线还一直停留在司央的脸上。

渐渐地，她伸出了手，去触摸他的脸，“如果是幻想的话，跟真人应该是不一样的。那样就可以做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了吧。”

司央因顾晏晏的举动屏住了呼吸，他心中有着期待，想着顾晏晏会不会是要亲吻他呢？

但几秒之后，他就清楚自己拥有的是多么愚蠢的思想了。

一阵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面响起，司央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司央的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晏晏，却见到了她那泛红的双眼。

明明是他被打了，为什么愧疚的还是他呢？

“怎么办？我好像对先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是不是死期将至了呀？”顾晏晏哽着喉咙，流下了眼泪。

她慌忙的抬手去擦拭，她可不想哭，特别是在司央的面前。

那是恨意吗？他回想起在树林时她的那个眼神，和刚刚的一样。

“你……是恨我吗？”司央问。

“我为什么要恨先生，如果没有先生的话，我到现在还是孤女的身份。”这话，顾晏晏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都一直告诉自己，司家是给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地方。她的所有荣光，都是建立在司家的基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