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未经我同意,便将纪氏卖出,我也有纪氏的支配权。
穆清暄那个混蛋在遗嘱上做了手脚,纪氏本归我所有,归肚子里的孩子所有,你自作主张,太过分了。”
纪君陶后知后觉,裴音反应如此激烈,远比他想像的在乎纪氏,他又错过什么。
“你听我说……”
“我不听。”裴音捂住耳朵。
纪君陶急忙转移话题:“袭击你的人已经抓到,根本不是林栖栋的敌人,而是周钰明手下,曾经打死瘸子的其中之一,他来这里目标也是你,提起盛冰冰不过是幌子,为怕暴露身份,我将他送去警局,很快就能帮你母亲脱罪。”
裴音拿下手,凝神看着纪君陶,似在研究真假。
对于这个男人,她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他一次又一次帮助她,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总在最关键时刻,消失不见,让她的心起起落落,像在激流中煎熬。
爱不得,怨不能,弃不成。
两人之间,隔着尼加拉的山谷,又怎能像从前一样敞开心扉互相接纳。
“纪君陶,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帮我目的是什么?别总是说一半藏一半,我受不了。”
裴音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从床上坐起,死死地盯着他:“你不会真想复合吧?”
她脸上是大写的不屑。
纪君陶避开她。
他要如何说明,从前那样深地误解了她,现在,误会解除,可心里面的藩篱够跨越吗?
他无法急切地表白,裴音已经不再相信他,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减轻女人对他的误解。
纪君陶挤上微笑,似春天里花园的鸟雀遇到最喜欢的坚果:“让你帮我钓出隐藏在纪氏的鲨鱼,你忘了吗?”
裴音点头,原来在他心中,还有这点利用价值。
“我不想和你吵,纪爷爷的药品公司,我会想办法拿回来,决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裴音一边说一边下床,就要向外走。
“你要去哪里?”
“去看我妈。”裴音心中还是有几分放松的,毕竟母亲可以脱罪。
纪君陶没拦住,她已经打开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