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暄不知道，苏婉茹是从哪里找到与纪氏血缘相配的孩子？

也许是纪中华在外面又养了小三吧！又或许纪君陶也不干净，总之，一切乱糟糟的，他什么都不愿思考。

鬼使神差的就听从她的建议，修改了遗嘱。

他的眼睛一片空洞，茫然地站在那里，觉得一切都完了，他对不起纪氏，对不起纪君陶的信任，更对不起自己。

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茫然回头，看到纪君陶平静无波地眼。

“都过去了，别再乱想，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不会怪责，你为纪家付出许多，一切都可以抹消，苏婉茹的事，已成定局，我劝你还是清醒些。”

穆清暄木然坐下，大脑一片空白。

纪君陶转头去看裴音，她的视线一片空洞，不知看向哪里，丝毫没有焦距。

苏婉茹被判刑，也没感到释然。

纪君陶叹了口气，这件事复杂得很，但是……真正的遗嘱到底是怎样的？与他现在的计划有冲突吗？他心里无底。

庭审结束后，裴音茫茫然走出法庭。

林栖栋亦步亦趋地紧随：裴总，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不怪你，你拿到证据费了一番力气吧？”

裴音没有问他，怎么拿到这些录音的。

他是律师，一定有些手段。

但她还是很佩服，身体如此孱弱，却能在关键时刻出示有利的证据，这说明他的专业能力相当高超。

走着走着，抬头看见纪君陶和穆清暄站在对面。

四个人之间，弥漫着硝烟的气味。

穆清暄率先掉开眼光，低头看着地面，似乎在地上找金子。

他像霜打的茄子，这次庭审不但没帮苏婉茹减刑，还泄露了修改遗嘱的秘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纪君陶和裴音。

他本想偷偷溜走，纪君陶却硬拉着他一起，要去聊聊。

躲也躲不过，没想到迎面遇到对头。

裴音目光不善地看着他：“有人张口闭口说我是白眼狼，这个锅我可不背，到底是谁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