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大不了再加一顿。”纪君陶身子靠近。

裴音向后退了一步：“我越来越想不透你，你做事，向来都要等价交换，生意场上精明得很，对我有什么企图？是想和吕家联手吗？那还是算了，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想留住你，纪家需要你，经营理念很新颖，是我小看你了。”

纪君陶居然肯放低姿态，这有点……可怕。

他一定有所图。

裴音微笑，指了指肚子：“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工作几天？”

“快生了吗？还有两个月。”纪君陶算一下时间：“那生完了呢？我上次说过，帮孩子落户口的事呢？”

裴音摇头：“吕家在花城，一切可以办妥，大不了随便找个男人嫁掉，给孩子弄完户口再离婚。”

纪君陶胸口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她说得如此轻松，却把他留在原地，难解郁闷。

那些之前想过的草稿，那些PPT上的计划，全都化为灰烬，化为泡影。

在这一刻，变成无用之举，显得如此可笑。

纪君陶抬起手，似乎还想说什么。

大屏幕忽然闪烁，场内的扩音喇叭，也想起了入场的催促声。

“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你快回去帮苏婉如加油吧，我要去看蒋薇了。”

纪君陶的头更沉，他和苏婉茹之间，已经不可能。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暗中调查过。

这一查，他发现了一个无底洞。

数不清的谜团重重包裹，可这一切，他没办法向裴音解释。

不想她也被纠缠进来。

他就像那头负重前行的小象，只能埋头向前。

无法摆脱桎梏，也无法摆脱无形中的枷锁。

“裴音。”他嘴里苦涩地念着她的名字，想挽留，又无从下手。

“纪总，我们回去吧。”盛冰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纪君陶眼睛竖立，面上的阴影更重：“不是说过，我们之间的口头协议就算了，何必纠缠。”

盛冰冰怒了，两眼冒火。

“为什么，给个理由。”

“没有为什么，我们之间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