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刺鼻味道,充实在她鼻端,她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她抬脚就冲着阿莲踢去:“混蛋,你弄疼我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吗?”
“造孽呀,下手这么重。”宋卉满面怒容地冲出来。
看到裴音还跟在纪君陶身后,又回来了。
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挂上慈母笑:“君陶,回来了呀,这两个小孩子,都这么大,还掐架,你推我,我打你的,君蓉眼睛里进了异物,正在清洗,你也别生气了,坐吧。”
纪君陶鼻孔哼了一声:“妈,你好歹管管君蓉,你看音音的手,被她划出了这么长口子,她肚子里有孩子,若是感染了,不能打针,也不能吃药,可怎么办?”
宋卉脸上诧异,纪君陶喝了什么迷幻药?之前逼着裴音打胎,现在两个人离婚了,却又为她打抱不平。
这个继子的心,太难猜了。
但她还是点头:“我会警告君蓉,等她眼睛好些,让她向音音道歉。”
“不必了,我们之间的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裴音懒得计较,转过头问纪君陶:“我想见见刘妈,你知道她的疗养院在哪里吗?”
“你见她做什么?”
纪君陶转过头,继续对宋卉说:“裴音现在是我干妹妹,你们对待她,依旧如前,不要因为离了婚,便冷眼相向。”
宋卉还在笑:“那怎么可能,音音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年,谁能拿她怎么样?”
裴音一口气哽住,什么时候成干妹妹了?
干妹妹这个词,太过暧昧,她不愿接受。
张了张嘴,正想抗拒。
纪君陶却接着说:“疗养院在城郊,你还是不要去了。”
“阿莲想把母亲接回来,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希望阿莲留在纪家好好工作,她照顾不来刘妈,疗养院环境很好,她在那里,有很大几率康复。”
“你得照顾人家子女的心情。”裴音不满。
“你心平气和和我谈谈。”
纪君陶的眼睛,深如海水,默默地望着裴音,里面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裴音败下阵来,被那琥珀色的眸子,充满感情的一看,任哪个女人都招架不住。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她勉强回道。
如果能谈,就不用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