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湖纷争,我懒得过问,和玉面金点分开后,便回到了黄家。
月色朦胧,进入大门,绕过了照壁墙,便是一丛翠绿的芭蕉树。
我们刚绕过照壁墙,看到芭蕉树下一条白影,心头突突乱跳了几下,才发现是个女人。
白袍女人披头散发,月光照到脸上一片苍白,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我心里奇怪,这不是黄美玲么,她大半夜站在芭蕉树下干嘛?
这时,黄美玲转过身,机械的走向了屋里,她走路的样子特别怪,身子笔直,直挺挺的,双目看着前方,身子僵硬的好像尸体一般。
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难道中邪了不成?
我刚要喊她的名字,白秋歌一摆手:“别出声!”
黄美玲走进了房门,转过了身,她双眼和白天判若两人,面目呆滞,两眼无光,绝对不正常。
房门关上了,我和白秋歌靠近了房门,只听房间里传来的轻笑声。
我从木门的花格玻璃上看去,房间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黄美玲坐在桌前傻笑,怀里抱着枕头摇晃着,好像哄婴儿一般:“乖宝宝,睡觉觉……”
我头皮发乍,背脊一阵发凉,难道黄美玲被鬼上身了?
“小宝宝,睡觉觉,月亮美,星星亮,小羊羔儿咩咩叫……”房间里传来黄美玲的童谣声。
我浑身不自在,好像吃了一碗苍蝇难受,真他娘的诡异。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白秋歌道:“有人。”
我和白秋歌急忙离开了房间,假装刚回来,装模作样的客房的方向走,躲在了黑暗处。
只见张妈走了进来,她脚下操着小碎步,可能是我的耳力强了的缘故,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张妈到了芭蕉树下,然后往芭蕉丛里看了看,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将什么东西倒入了芭蕉树树根。
张妈四下看了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然后匆忙离开了。
我和白秋歌对视一眼,这张妈也不简单,看来这其中大有问题。
张妈的脚步声远去,我和白秋歌到了芭蕉树下,我打亮手机往树根一看,一滩黑色的液体,闻了闻,带着浓烈的血腥气,莫非张妈倒在树根的是鲜血?
白秋歌用手指蘸了液体,凑到鼻子闻了闻:“阴婴血!”
白秋歌告诉我,阴婴血是用死婴的鲜血,配合蝙蝠血,乌鸦血,夜枭血,祭练九九八十一,祭练成的一种鬼血,可以辅助邪术者施法。
“难道张妈和黄家有仇?”我问。
白秋歌道:“现在还不清楚,看来黄美玲诡异行为,就是这张妈倒的这阴婴血有关。”
“我们要出手帮吗?”我道。
白秋歌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世间的事,因果循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其中必有缘由。”
我和白秋歌回了房间,他在地上打坐调息,我头刚贴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我睡得神魂颠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瞬间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只听外面传来张妈的喊声:“不好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