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给商砚辞喂了颗蓝莓,小声咬耳朵:“好奇怪,哥哥居然还没腻五子棋。”
商砚辞低声道:“可能和爷爷一样,迷上了。”
商老爷子看着裴喻宁和商砚辞如胶似漆的模样,心里高兴,起初还担心两人秉性不合,会成为一对怨侣,没想到相处得这般融洽,蜜里调油似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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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渐渐临近。
依照习俗,婚礼前三天,裴喻宁回御华名苑独住。
裴老夫人叩响她卧室的房门:“宁宁,奶奶能进来吗?”
裴喻宁从床上坐起来:“您进。”
裴老夫人推门走进来。
裴喻宁看见她手里拿着两个礼盒,其中一个是她之前见过的,装有婚礼盖头的礼盒。
裴老夫人坐到她床边,把两个礼盒打开,直言道:“宁宁,这块盖头是姜悯知请她近亲的全福长辈绣制的。她们那边有说法,女儿出嫁需要母亲亲手绣盖头,保佑婚姻顺遂美满,但她说自己是无福之人,所以请了那位全福长辈替绣。这两块盖头你自己选,奶奶不干涉你的决定。”
裴喻宁想起姜悯知父母早逝,自然没有母亲给她绣制婚礼盖头。至于她外婆,在她结婚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自理都有些困难,更别说绣制盖头。
裴喻宁问道:“这是她什么时候给的?”
裴老夫人:“在你和砚辞去法国的前一天下午。”
裴喻宁沉默片刻,轻声道:“出嫁的时候戴她准备的盖头,也算是全这一世浅薄的母女情分。”
如果是在去法国前,裴老夫人拿出这块盖头,裴喻宁一眼都不会多看。但在褚黛荌的忌礼过后,她在安慰商砚辞的同时,也是在开解自己:永远不要停留在过去,不要自苦难渡。
裴老夫人拿起礼盒:“宁宁早点休息,晚安。”
裴喻宁:“奶奶晚安。”
房门关上,裴喻宁翻身侧躺,抱着商砚辞的枕头,为什么要分居三天四夜,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