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的欲望与克制交缠藏匿,轻易撩人心弦。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商砚辞才不疾不徐地伸手关掉水龙头,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手。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隽永意味:“宝宝,怎么不见你对我乖?”
一开始,裴喻宁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拍,她才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外婆让她吃了手里的这块玛德琳蛋糕后,就别再吃了,她很听话地答应了。
如果换作是商砚辞对她说,她会听,但还是会再吃最后一、两块玛德琳蛋糕,总之不会说不吃,就不吃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裴喻宁,谁让商砚辞向来惯她惯得没边儿。
只要没触及他的底线,平常都是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商砚辞从不反驳她,就算她是错的,在他看来也是对的。他对她,向来只有主观,难以客观待之。
裴喻宁轻笑,语气娇嗲:“什么呀,辞辞,连外婆的醋你都要吃?”
商砚辞低声道:“嗯,因为我是‘辞辞’。”
裴喻宁的心脏瞬间被他说的话击中,酥软一片,她转过身来,踮起脚尖,搂上商砚辞的后颈,声音甜软:“辞辞,你好可爱。”
话音未落,裴喻宁吻上他的薄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和他亲近。
他刚才的回答实在太可爱了,好喜欢好喜欢,像幼稚的小朋友一样,和他以往的温和从容,沉稳矜雅完全不同,这种差别感简直撩得人心痒难耐。
商砚辞没克制住刚才那句口不择言的回答,就像他难以克制对裴喻宁主动亲吻的回应,他弯腰靠近,手掌握上她的软腰,轻拢慢捻。
深吻,交换的水渍声不可避免得细密。
洗手间外面是菲佣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裴喻宁跟随着紧张,怕被人听见交吻的暧昧声。
商砚辞一边把她托抱起来,继续接吻,一边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欲盖弥彰。
裴喻宁被他吻得很热,不想再接吻了,于是脑袋往后仰,同时用手轻推他。
商砚辞含住她的唇舌,手掌温柔强势地扣上她的后颈,不容拒绝地继续和她深吻,片刻后,他才眷恋不已地缓缓退出。
他薄唇轻启,在裴喻宁小巧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嗓音低沉磁雅:“宝宝,主动亲吻的是你,亲够了想推开的也是你,我就这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