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情爱，她在宽恕。

如此委婉表露心绪，所幸，他懂得她，所幸，他遇到是她…

于是，身下动作渐渐加快，苏南只觉得灵魂都被撞得四散，无助地抱住他。

“司衍…”

像在哭呢。

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悲伤。

攀上顶峰的时候，她仿佛身处夜空里，周身是流光溢彩的烟火，像极了那日初雪过后，漫天火树银花的不夜天。

她紧紧抱着他，肌肤相亲，好像融为一体。

苏南听见他在耳边，极低地叹息。

“阿南…对不起。”

隐忍了太久的泪，顷刻间决堤，她无声地哭了出来，张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夜色，深如化不开的一滩浓墨。

怀里人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傅司衍抚摸着她微微汗湿的头发，一双深眸，如漆黑不见底的古井，深不可测。

苏南这几天让他陷入了回到过去的错觉里，而且，她对他的依赖和纵容，甚至比从前更甚…这样很好……好到让他开始产生莫名的恐惧。

此时越是幸福，将来越会痛苦。

片刻的欢愉过后，会伴随无尽的悲伤。

他对待生活生命的态度，一向是占据主场，然后凭自己的手段，掌控一切。

但她不一样，她是他无法一手掌握的，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她完完全掌握了他。

而自己，早就无路可逃。

这个女人，只消一个皱眉，一滴眼泪，就能轻易让他丢盔弃甲。

傅司衍垂下眼帘，凝视着怀中人，欣长的睫毛遮住了深眸里的情绪，安静散在空气里的声音却是无可奈何。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毫无办法。”

……

苏南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床上，一身清爽干净。

浴室里却传来水声，而后水声停止，傅司衍推门出来，见她醒了，微笑，温声一句。

“睡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