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开了免提。

响铃十几秒之后，那边接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王教练，是不是陈帅不愿意跟你走。”

“对。”矮个子叹了一口气，“陈帅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妈妈不可能让他退赛，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看陈帅挺想留下来的。”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几声哽咽：“我也想他留下，可是目前家里有困难，我们需要他，反正他也拿不了奖，参加也是浪费钱。”

“不再考虑考虑了吗？这个比赛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拿奖。”

“不考虑了，我们家里负担不起，如果他不听您的，您就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陈帅眼里全是不可置信。那边传来的确确实实是妈妈的声音，妈妈真的不让他参加比赛了。

矮个子看向陈帅，一脸无奈：“你要不要跟你妈妈说话。”

陈帅接过了手机，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妈妈。”

“小帅，听妈妈的话，这个比赛咱们不参加了。”

“为什么。”陈帅不同意，“我就要参赛，我不退出。”

女声道：“外婆病了，我们家里需要人。”

“只是一个月而已，凭什么不让我参赛，妈妈你太过分了。”陈帅说完，把手机还给了王教练。

因为这里人太多，王教练干脆挂断了电话，然后问陈帅：“你还是坚持不退赛吗？”

陈帅眼神倔强，沉默了好一会儿，妥协了：“退赛。”

不退赛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妈妈不让他参加比赛了，他没有办法。

素年有点唏嘘，小声问锦时：“这是欺负你们的那个人吗？”

“对，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王教练看向几位老师：“就这样吧，陈帅退赛。”

“好，你们跟我过来办一下手续，其他人散了吧。”

陈帅还是眼泪汪汪的样子，他明显是不想退赛的。

“你想不想留下。”锦时走过去，问。

陈帅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要嘲笑我，要笑就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