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武已经问了很多话了,他作为院正该学习交流的话他说了,但不该他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葛元武阴恻恻地看着贺弘文,好像是发觉自己的表情不对,立刻换了一幅面孔,又变的笑盈盈,像是听到了朱樉的说辞,很是激动,如听仙乐耳暂明。
作为贺弘文的竞争者,在贺弘文和朱樉进门后,他便做好了准备。他屡次三番的接话,抢在贺弘文的前头和朱樉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是为了把贺弘文逼到墙角。
贺弘文是淮西勋贵的一员,如今的他必须站出来了。朱樉的神医身份非但没有被拆穿,反而位置坐的愈加稳当。
贺弘文再不开口揭穿朱樉,这件事传出去贺弘文将在淮西勋贵那边无法立足。贺弘文一旦倒台,那么上位的人就是自己。
葛元武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贺弘文站起身来,带着必死的决心向朱樉走去。得罪秦王死的最多是他一个人,可得罪了淮西勋贵,这帮人心狠手辣,真的要算计起来,只怕自己一家老小都得没了小命。
“秦王殿下,你说的这些话我们闻所未闻,是不是夸大其词了。在历代的古籍经典中,我们能找到的最详细的图,也不过是人.体经络图和人.体穴位图。”
“您说人.体内里结构图,详细到每一根血脉,器官肌肉,您这话说的太过了。您要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很难相信。”
众人诧异地看着贺弘文,谁都知道这番话不能说,可贺弘文偏偏就说了,这时,大家看向乞丐的眼神变了,原来他是贺弘文找来的啊!
知道归知道,但一个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像是听天书,又像是不懂装懂。
反正这帮人打定了主意看戏。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墙头草随风倒就好。
朱樉遭到了贺弘文的反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大笑着道:“确实,没有证据这话听着就很假,人.体内里详细结构图我确实见过,只是暂时不方便给大家看。暂时就用这个简略版的给大家演示。”
朱樉也不等贺弘文继续追问,而是道:“刚才葛元武院正问我,这个图和病人有什么关系,我详细和大家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