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想到了，程少商便问出口，毕竟她和零三乃是最亲密，唯一可以交托后背的至亲，更可以分享各自的秘密。

“可惜，我不会让他这般容易过去。”

零三目光悠远，看着高高的墙，而墙角种着一株西府海棠，正也向外伸出了枝丫。

“棋子也该动一动了。”

在程少商的目光中，零三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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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兄妹组合，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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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往往是最难得，也不可预测的，所以比起真心，只要算计就可以得到的权势，岂不是更加有安全感且安稳。

春光里，兄妹二人相对而坐，一同看向那颜色正好的西府海棠，也是这段时间他们难得的悠闲时光，毕竟接下来，不说他们，便是整个都城都要开始变天。

动一动棋子，可究竟是要动哪里呢，程少商看着依旧一派风流写意的兄长，脑中早已经满是风暴。

因为三皇子的揭发，寿春提前乱了，也便让凌不疑早一步抓了彭坤回来，乃至小乾安王收到惩罚。越侯不过是孤城一案微不可见的小喽啰，而真正的大鱼……

“可他并没有合适的机会。”

程少商幽幽说道，随着零三平静下来，反而有了点心情欣赏这一株价值颇高的海棠，毕竟这在目前的北辰，还是很难得。

“他是一把刀，而不是藏在暗处的暗器，所以为何需要一个机会呢。”

凌不疑就是一个清醒的疯子，为了报仇他可以不折手段，谁都可以利用。

隐忍几十年，终于得到了真相，所以他怎么可能放过罪魁祸首，怎么可能看着罪魁祸首逍遥甚至风光在都城之中，乃至大宴宾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