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混沌之力容易，放弃艰难。经历过被扬眉强行抽取混沌之力的痛苦，便是此时的玄一心中都笼罩了一层的阴影。

但他知道，面前的天道并不是贪图他的混沌之力，也不是混沌神魔一般。

只是单纯的容不下罢了。

“若我放弃了体内的混沌之力，是否可化成长生世界的生灵。”

并没有任何催促他的声音，玄一也知道对方在让他自己做一个选择，是想要被驱逐出世界，还是成为真正生灵的一员。

“自然。”金灵颔首。

放弃了混沌之力，便会重新转化成生灵，也有更多选择，成神，亦或者成魔，都在玄一的一念之间，金灵自然不会干涉。

更何况长生界，众生平等，是魔亦或者是神，又有什么分别，都是三千大道之中的一种，天道包容万物，除非玄一还有别的心思，这还是其次。看着被金灵正在培育吸收混沌之气的建木，便是玄一的目光也有些微微凝滞，这一切他看的分明，金灵所带来的种子，正在全力吸收残留魔界的混沌之气。

而有了这颗种子，即便是以后他想要在修炼混沌之力也不可能了，他根本没有与这样逆天东西有争夺的资格。

更何况还有天道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