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回来探亲,意外在村头碰上了你,你躺在马背上,生死不知……”

“你放心,你身上的衣衫都是我娘帮忙换的,在下绝非趁人之危之辈。”

“村里只有一位赤脚医生,前些日子摔了脚,走不动道,听说你受了冻,便开了一些驱风寒的药,没办法亲自过来给你把脉。”

“这药刚熬好,我尝了尝有些苦,你先等一会儿,我记得娘此次回来,还带了些青梅干,你配着甜口的吃了药,好睡得安稳些。”

字字温和,句句体贴。

站在离她三米的位置,清正的眸光,也不曾往她身上落。

云清絮心底涌过一道暖流。

看着眼前的李渊,像是看到了从前的兄长一样。

可兄长和李渊还是不同。

李渊有父有母,家境优渥,只需要安心就学,专心功名便可。

兄长却十岁起,就带着她漂泊零落,当爹又当年,读书时一身清贵,不染纤尘,可做起事来,却干净利落,果决清醒。

云清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兄长来。

大概是……这些日子兄长神神秘秘的,甚少和她交谈,她想他了吧。

“我这么大的人了,喝点儿药哪里还需要蜜饯哄。”

云清絮扶着床沿坐起来,端着那洒了一半的药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