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川动作顿住,眉头微皱,似是明白她为何会这样,叹了一声,劝道。
“絮儿,荷花与兰花皆有其美,不必和他人相比。”
云清絮却坚定地摇头,“不,兄长。”
“若兰花永远开在悬崖,不去闹市楼阁,那世人只会赞荷花高洁,在所有的园林与池塘中,种满荷花。”
“看到兰花,骂一句杂草,再把兰花铲除。”
“兄长,我不会抄她,也不会学她。”
“我只会堂堂正正的,用我的方式,在她最骄傲最得意的地方,打败她。”
云清絮再也不要,被那样一个人,用那种怜悯、施舍、居高临下如蝼蚁的眼神看着了。
她想和她站在一个平面上,站到同样的高度,平等对话。
她的坚定,终究打动了云清川。
云清川长叹一声,看着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妹,想到这么多年来,她的成长与改变,眼底闪过一抹柔意。
“絮儿,想做就做吧。”
“你做什么,兄长都支持你。”
玄翼回到王府后,昨日将马车拒之门外的门房,似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王爷饶命……饶命啊……”
“奴才瞎了狗眼了,昨儿没认出您来,要打要罚奴才认了,只是奴才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求王爷不要将奴才打死,给奴才留条活路……”
玄翼眯眼,看着他伏跪在地的模样,认出了他的声音。
“是你啊……”
昨夜,若非这小子讨懒自以为是,他也不会被锁在门外,更不会被带到云府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