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哪有空理他?哪有空穿衣?

他出来匆忙,只一身薄冷的亵,衣单鞋,精壮的身体在马上若隐若现,尽是喷薄汹涌的火气,连散漫的长发都来不及扎,手中匕首刺向马背大穴——

马儿嘶鸣一声,猩红了眼,爆射而出,带着玄翼一骑绝尘,飞奔入夜色荆棘之中。

赵管家快哭了,抱着手中的衣服,满面担忧:“这一去几百公里,穿这么薄,又入了深秋,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啊!”

一旁的马夫探头过来刷存在感。

“大人,王爷怎么不坐马车啊……“

赵管家看他懵懂无知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他一眼,恨怒道:“我问你,你这马车一个时辰能跑多少?”

马夫咽了口口水,“十里地,这是咱们最快的马车了!”

赵管家将怀里的披风往他身上狠狠一砸,恨铁不成钢地问,“骑马呢?刚才那匹烈马呢?”

马夫一噎,“怎么……也得十五里吧……”

赵管家敲了他一个暴戾,怒道,“一个十里,一个十五里,一天下来能错出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马夫愣了。

“可……骑马怎么能跟坐马车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