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侯府能看在这令牌的面子上,救兄长一命……”
冷风吹进殿中。
看着自己心仪的姑娘跪在自己面前,怜声哀求,林从鹤最后一点醉意也消失殆尽。
凉意从头灌到脚,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他猛地上前,一把将云清絮扶起来,语气难掩沉痛,“有事便说事,你跪我做什么?我哪里受得起?你快起来!”
他伸手搀扶云清絮时,一时不察,按在了她后背受杖笞的地方。
钻心的剧痛涌上来,云清絮忍不住惨叫一声——
“啊!”
林从鹤听她惨叫,面色巨变,连男女大妨都顾不得了,扯着她的衣领往下看去——
后背,斑斑驳驳,密密麻麻,尽是纵横交错的淤青。
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常人连趴在床上都要惨叫连连,她竟然冒着寒风,迎着三更,忍着那剧痛,跪在他面前求他相助……
一阵阵心悸涌上来,接着,便是滔天的怒意。
谁伤的她?
怎敢伤她!
“得罪了。”
林从鹤知道,此时此刻,怒火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叫了一声得罪后,将云清絮横抱而起,让她趴在他身上,防止那些伤痕与衣服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