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说北伐了,能不能守住庐江,为吴国守住国门,说实话,乔翀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虽时常念着要北伐,可那只是他的一个梦想……或者说幻想罢了。
而今,
就在当下,吴有缺让乔翀这个深陷泥潭的老家伙,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曙光。
微弱的光,却拥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魔力和力量,它刺破苍穹,驱散了浓稠的黑暗,带来无尽的光芒和希望。
“北伐有望,北伐有望啊!”
乔翀老泪纵横。
“爹……”
小乔也跟着红了眼,
或许小乔并不懂得乔翀心情,也不能体会他的感受,只是见着爹爹这样,她心里也堵得慌。
乔翀摸了摸小乔小脑袋,喜笑颜开的说道:“傻瓜,爹是高兴成这样。”
“你姐夫,太争气了!”
“你姐夫,假以时日,必是我大吴脊梁!”
小乔重重点头,
“老乔,快去准备准备,多买一些好酒回来,等有缺和庆之他们回来了,咱们杀鸡宰牛,犒赏三军!”
“好,老朽这便下去安排。”
半个时辰之后,又一支哨马飞驰而来。
“报!”
“安丰大捷,指挥使率三千虎骑迎战五千胡骑,大获全胜!”
“我军伤亡五十余人,斩敌三千,北周名将拓跋子勃之子拓跋享,已伏诛!”
一日后,
裴庆之咧着个嘴就回来了,
自从他宰了拓跋子勃后,这嘴,三天三夜就没合拢过。
睡觉的时候,嘴都是咧着的。
愣是高兴的合不拢啊!
车轮滚滚,满载着人头和马尸,以及北周胡骑的各种军备物资,粮草等等。
来来回回拉了一百多车还没拉完。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裴庆之放声大笑,“哈哈哈!”
“老大,我回来啦!”
“可惜,拓跋子勃的脑袋让有缺那小子拿走了,说是要送去合肥,不然定然要送去京都,叫陛下观赏观赏。”
“也叫那朝堂百官瞪大狗眼给老子看清楚了,”
“非是我虎敖军无能,而是他们不敢张弦。”
“可惜了,坐龙椅上的那孙子不是有缺,否则,咱们虎敖军早就特娘的打到洛阳去了。”
裴庆之高兴的口无遮拦,叫乔翀给臭骂了一顿。
“你想害死那小子,你就瞎咧咧吧!”
“下次再有仗,我跟有缺说,别带你去了。”乔翀嗔骂道。
负责统筹调度的庐江太守刘洗也来了,望着几十车面色乌青的人头,望着数之不尽的物资,整个人如遭雷击,似雕塑一般钉在原地,好久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