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后路了。”
前军往后挤,后军往前挤。
受到惊吓的战马也如同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窜。
山石雨好不容易下完了,
没等拓跋子勃喘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顿滚木,乒乒乓乓的从天上飞下来。
“完了!”
拓跋子勃面色苍白,完全没了头绪。
再将两边山上的滚木也全部扔下去后,紧接着,裴庆之下达了一道命令。
他把之前搜集好的干草柴火枯叶捆绑一块,捆成一个个巨大的圆球,大概有三十几个。
裴庆之命人点燃了,扔下山崖。
接着又连下几道命令。
“放箭!”
“一个箭都别留,全部给我射出去。”
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在亲兵的掩护下,拓跋子勃来到距离他最近的后路,看着路口堆的有三米多高的山石,拓跋子勃一脸绝望。
想着说爬上去,翻过山石就能逃了,奈何左右人影绰绰,汉军举箭就射。
这后路,是走不通了。
于是,在亲卫的掩护下,拓跋子勃冒着生命危险朝着前面走去,心说前面总该可以试着冲杀一番吧?
可惜了,他没能走到前面。
一颗滚到一半,被东西卡住了,没滚下来的巨大山石,在滚木的带动下,再一次滚了下来。
很不幸,拓跋子勃被山石给砸到了腰子,当场吐血而亡。
吐的不只是血,连内脏碎片都从嘴里喷出来了。
北周大名鼎鼎的野王,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万幸,他的头还算保存的比较完整。
陆长生赶到凹山时,裴庆之的部队正忙着割头。
拓跋子勃带来的八千骑,一部分死于滚落的山石,一部分死于滚木,一部分死于箭矢。
剩下一小部分,没死,也吓破了胆。
麻木的蜷缩在山脚下,跟把脑袋扎进雪堆里的鸵鸟似的,眼睁睁看着汉军挥舞着长矛贯穿了他的身体。
你别说反抗了,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这一场仗打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也就前面到处找石头,砍木头费了不少功夫,厮杀……不存在。
初来乍到的陆长生,看到裴庆之他们人人腰间挎着一堆的脑袋,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裴庆之腰间挎着的那颗脑袋。
能让挎在裴庆之腰间的脑袋,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脑袋。
“你那…是何人?”陆长生木讷的问道。
裴庆之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此人呐,乃是镇守合肥的北周名将拓跋子勃。”
唰的一下,陆长生立刻头皮就麻了,快步走到裴庆之跟前,端想着他腰间血淋淋的脑袋。
“真……真是拓跋子勃?”
“那还能有假?”—
富春,安靖帝很愤怒,
有多愤怒呢?
哎呀,特别的愤怒。
姚先之说啊:“驻守在合肥的是北周名将,有着野王之称的拓跋子勃,也是北周皇室。”
“据悉,北周驻扎在合肥的兵马,足足有八万之多。”
“守兵六万,骑兵两万。”
“陛下啊,吴有缺真要是率军一万去了合肥……这一万虎敖军,就都别想活着回来了。”
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臣现在担心的是,吴有缺溃逃回庐江时,乔翀会率军接应,到时候死的可就不只是吴有缺那一万大军。”
你搞不好……
是吧!
顷刻之间,庐江就沦陷了啊!
听到这,安靖帝遍体生寒啊!
立即下令。
再次搬出一道金牌令箭,把乔翀给摁在庐江,就算吴有缺死在眼皮子底下,也绝对不能出城作战。
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