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谋逆啊你。
但是现在,
安靖帝很庆幸,木讷的点了点头,“嗯,好,回去了就好。”
“一定要安全抵达庐江才行啊!”
“这小子……也不提前跟朕打声招呼,朕好派些护卫送他回家。”安靖帝很是欣慰,既然吴有缺很快就要到庐江了,那么,乔翀也就没有理由谋逆了。
安靖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哎!”
万幸呐!
这要是乔翀……安靖帝恐怕自己心态会炸裂。
“走,上朝。”
朝会上,
安靖帝问左余哀,“依你之见,袁怀玉是否能在半年之内取关成皿首级?”
这是个送命题啊!
都是万年的老狐狸,在这种事情上,谁敢打包票。
说了一点好处没有,可要是袁怀玉没做到,到时候可是要担责任的啊!
自古以来,我大华夏的官员最忌讳的就是担责。
不能承担的责任,万万不能认,
能承担的责任,那也绝对不能承担,一定是临时工干的。
面对安靖帝看似漫不经心,不起眼的这样一个致命的提问,左余哀不动声色的给出答复。
陛下,你不要慌,你听我来给你吹牛逼。
左余哀说:“关家军固然骁勇,可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今日之关家军,已不是当年的关家军。”
当年那批关家军,死的死,残的残,没几个啦!
关家军是关家军,仅仅只是顶着一个关家军的名讳罢了。
都是一群新兵蛋子,从来没上过战场,没打过仗,这也配叫关家军?
安靖帝眼前一亮,说的很有道理啊!
说的太他妈对了。
这还没完呢,
紧接着,左余哀又说:“关成皿虽自幼在军旅长大,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战绩啊!”
“关成皿是关成皿,他又不是关岳。”
只不过是名头吓人罢了。
是骡子是马,那都不用溜,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个骡子。
虎父也会生犬子的嘛!
安靖帝眼前再亮,
好,
说得好。
我他妈太爱听你说话了。
你接着说。
安靖帝递给左余哀一个眼神,
于是左余哀接着说道:“关成皿仓促间在建邺起事,毫无准备,没有群众基础,不得民心!”
建邺城中的老百姓,肯定翘首以盼,等着官军去镇压乱贼,救他们于水火。
安靖帝眉开眼笑的狂点头,
群臣受到安靖帝感染,也纷纷喜笑颜开,
左余哀又说:“关成皿谋逆造反,在道义上站不稳脚跟,师出无名,此为关成皿第四败。”
还有第五败呢,袁怀玉可不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全凭一张嘴混上来的文官。
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武将,当年夺广陵郡时,那可是他亲力而为,打下来的广陵郡啊!
左余哀刚要开口,却见安靖帝笑着笑着,忽然脸上喜色一收,阴沉着脸。
见状,左余哀忙低下头,心中不甚惶恐,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这就是安靖帝的独特之处了,他看问题,总是能看到本质。
你想忽悠他,不好使。
现在是败不败的问题吗?
现在最关键的是时间啊!
“朕要知道的是,袁怀玉半年之内,能否斩首关成皿?”安靖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