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伤人了,
男人最不想听的话,就是不行。
吴有缺道:“此话怎讲?”
完颜其绰娓娓道来,“庐江并非产盐地,吴国的盐大多都是来自东海一带。”
“先生从东海煮盐,再送往庐江疆界,路途遥远,道阻且长,恐怕不易。”
好不容易煮出来的盐,可能还没过富春,就让朝廷给没收了不说,到时还要抓起来砍脑袋。
风险太大,运输成本也很高。
完颜其绰这是怕吴有缺有危险。
“先生有大才,将来成就无可估量,何苦从商,做这下贱的活。”完颜其绰说道。
吴有缺深深地凝视着完颜其绰,透过这句话,可以看出眼前的这个娘们儿,已经彻底汉化。
瞧不起做生意的,和天下汉人一样,以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吴有缺眼光超前,自然是不认可万般皆下品这句话,他比较务实,钱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吴有缺也懒得试图去改变完颜其绰的看法,他道:“我准备开辟一条海运,在会稽,余姚一带秘密建立盐场。”
“除了盐之外,还会有一些日常用品,从会稽这边运送出去,沿着近岸,送到盐渎,或是东海,东武城这一片。”
“若共天盟愿与我合作,可以选择沿海一带城池交接,钱货两清。”
听到这话,完颜其绰收起轻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东海浪大,先生船只走海运,就不怕船毁人亡?”完颜其绰试探道。
吴有缺神色从容,道:“自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敢开辟海运航线。”
完颜其绰面色平静,然而内心深处却是掀起了万丈狂澜。
“敢问先生的船只,是私人打造的船只,还是购买的官船?”
完颜其绰心中很是震惊,何时,吴国的船已经不惧海上狂风骇浪?
倘若真叫吴有缺开辟出一条海运,那可不只是一条无穷尽的财富通道,更会是一条无休止的战争航线。
吴国将士随时可以从这条航线,寇略北周沿海城池。
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北周沿海城市将永不得安宁。
海运的开辟,不仅让完颜其绰闻到了巨量财富的铜臭味,更捕捉到暗藏的危机。
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吴有缺敏锐的意识到,共天盟在吴国都城,恐怕不只是从商。
或许还兼顾渗透,
亦不知,朝中和边疆有多少大臣和将官已经被他们渗透。
“不管是什么船,只要能安全把货送到地方即可。”吴有缺没有正面回答。
完颜其绰又问:“先生有几条船?”
这娘们儿不安分呐!
吴有缺双眼半眯,道:“不多。”
完颜其绰漂亮的小脸蛋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姿态,说道:“共天盟可以与先生合作,不过,有个条件。”
“先生可否割爱,卖一条船给我们共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