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代表着三方势力。
有他们三方庇护,纵使安靖帝也得让步。
来到午门,围观的人很多。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吴有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体验感也是没谁了。
太阳很大,晒的吴有缺头皮跟涂了一层辣椒油似的,隐隐作痛。
算算时间,大概还有半个钟头就要砍自己脑袋了。
吴有缺朝着高台望去,手持大刀的刽子手已经就位,寒光凛凛的杀头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更加锐利的光芒。
吴有缺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慌得一批。
“姜青鱼这个老匹夫在哪儿呢?”
吴有缺在人群中搜寻着,
司马无间,关承皿,陆长生他们都靠不住,吴有缺唯一信得过的,也就只有姜青鱼。
姜青鱼如果不在的话,搞不好今天自己真要凉了。
细想来到京都的这些天,吴有缺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虽然每次都让他逢凶化吉,可老是让人随意捏拿的滋味,真特娘不好受。
这就是为什么读历史的时候,你会发现皇帝和百官,终其一生都没给百姓干过一件实事,成天忙着勾心斗角,今天弄死这个,明天弄死那个。
百官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爬到最高位的那批人,他们成天费尽心思的铲除异己,竭尽所能把所有百官培养成自己的党羽。
皇帝的工作就两点,一个是生娃,另外一个就是挑拨离间,坐看朝臣内斗。
时至今日,吴有缺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成天不干人事,都他妈忙着争权呢!
没有权利就会死全家的啊,自己都自身难保,哪有时间管特娘百姓死活。
置身于这样一个漩涡当中,吴有缺生平第一次对权利产生了欲望。
身不由己你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爬到一定的高度,有了话语权和实权,才有余力去做点人事。
只是,吴有缺出身卑微,一个有着贱籍的佃户,再怎么使劲,也很难够得着权利中心。
出身决定上限。
况且安靖帝对自己和乔翀尤为憎恶。
来富春几个月,他连面圣的资格都没有,为了见着安靖帝,迫不得已想通过读书考取起居郎这份职业。
想来真是可笑。
满腔抱负,还没见着安靖帝一面呢,人家就要砍他的脑袋。
吴有缺心灰意冷,心中不由得萌生出退隐山林的念头。
去特娘的安靖帝,该死的吴国,老子不管了,赶明儿带着大小乔,找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钻进去,苟且一生算逑。
时辰快到了,监斩官就位,宣读了吴有缺罪证。
这时,台下围观的百姓忽然骚动起来。
人群中有人高呼,
“不许杀我们平民诗人。”
“吴有缺无罪,”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皇上开恩!”
“请皇上开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