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身体疼的止不住的颤栗,他榨干体内最后一点力气,哀求道:“杀了我吧!”
裴庆之走向半死不活的关承器,手中一双虎头锤比他大脑袋还大。
关承器颤颤巍巍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你不能杀我。”
嘎巴!
屎溅了一地。
吴有缺砍了关山脖子一刀,赶紧捏着鼻子走开了,一边嗔了裴庆之一眼,一边嫌弃道:“能不能文明一点?”
“太粗暴了!”
裴庆之咧着个嘴,嘿嘿傻笑。
次日一早,
众人来到风暴中心,那是司马有田和姜青鱼交手之地。
姜青鱼随手一掌,使得方圆七百米寸草不生,
司马有田一锄头犁出一道数百米的沟壑,恍如一条宽二十多米长的大河。
在司马有田之前站过的位置,翻开的土壤中有一滩血迹。
“放心吧,这一掌就算没要了他的命,最少也断了他三十年根基。”
“接下来的几年,他都要闭关养伤。”姜青鱼信誓旦旦的说道。
乔翀满脸震撼,昨天晚上如果先跑的是司马有田,估计死的就是他。
毕竟鱼竿线组钓的是关山。
“有前辈护佑有缺,我就放心了,这一路,有劳前辈了。”乔翀双手抱拳一拜。
姜青鱼骂骂咧咧道:“弟子保护师父,分内事,用不着你在这叽叽歪歪。”
不是姜青鱼不待见乔翀,其实他挺敬重乔翀,戍边几十载,天下谁不敬佩?
只是乔翀是他姜青鱼师父的岳父,又是他的小辈,怎么称呼?
多尴尬啊!
何况之前他还要帮陆寒杀乔翀来的。
在一块太不自在了,
老有负罪感。
乔翀付之一笑,转而面对着吴有缺,满脸愧疚道:“有缺,我对不起你!”
“怨我无能,富春之行,比这会更加凶险。”
“关山,关承器,关兴义皆死在庐江,关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珍重,若预感不妙,立刻回庐江。”
“纵使与安靖帝翻脸,我也不想你……”
“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回庐江好不好?”乔翀央求道。
恰是因为乔翀他们拿自己当一家人,吴有缺才更要去富春。
“老乔,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这样的人,命硬着呢,死不了。你要是真想保护我,你就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绝对不要离开庐江。”
“只要你乔翀在庐江一天,安靖帝就不敢动我。”
要分道扬镳了,
此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再见。
乔翀满是不舍,“有缺我儿,千万珍重!”
吴有缺躬身一拜:“岳父珍重!”
一炷香后,
陆令丞站在吴有缺之前站过的地方,看着姜青鱼,司马有田留下的痕迹,心中万分震撼!
“天下第一,名副其实!”
天下第三的司马有田,差距竟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