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轻轻抬起食指触碰男人纤长眼睫,往下心疼地摸了摸下方淡青色的眼痕。
“是不是很麻烦呀...”他不知其味地说出心底之言,食指收回。
“我好像一个笨蛋...什么都不能帮你。”
“...”
他没过问对方去了哪里,但他知道仅仅自己的身份和一些出国的东西要准备和办理都极为困难。
他不欺然又想起男人地下室说的话。
“冠我之姓,摒弃旧痛,与我不可分割。”
摆脱二十年来似枷锁束缚的姓和予,怎么不算摒弃旧痛。
不可分割。
宋时予起身从卧室拿来毯子,给男人小心铺好,接着依赖坐上沙发偎在对方怀里。
“......”
时间是两天后确定的,伽闻托抱起不知何时睡在沙发窝成一团的宋时予,将他怀中英语词汇取下,朝卧室走。
途中怀中人揉着眼睛习惯性地往他胸口埋,声线带着熟睡后的呢哝:“哥哥,你回来了。”
“今天我背了好多单词,等了你好久。”
伽闻坐在床沿,将人以跨坐的方式揽入怀里,头也埋入宋时予脖颈深深嗅取淡香气息:“抱歉,让你等久了。”
“有乖乖吃饭吗,今天。”
他的力气很轻,四肢仿佛被抽去了力气。
宋时予感受到扣住后颈的手没以往紧,生出了缝隙。
“有。”宋时予吸了吸有些不通气的鼻子,双手主动搂紧男人脖颈,将缝隙和出口合上。
“就是好想你哥哥。”
吸气声很轻,可靠在左耳很重。
伽闻松开揽在腰间的手,手背贴了贴宋时予额头,探了下温度:“不舒服?”
宋时予略带昏沉摇头:“没有。”他去亲男人高挺鼻尖:“明天还要很早离开吗,可不可以喊醒我再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