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了?”傅韵坐在她身侧,伸手捏捏她耳垂。
唐满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落在柔软的唇上,诚实点头,“嗯。”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等我拍完这部戏我就空出半年时间陪你,”傅韵继续说道,“那时候你身上的伤也完全好了,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唐满靠在傅韵肩上,捏着她修长柔软的手指,修剪圆润的指甲泛着浅粉色的光泽,“好啊,你的花还在我手里,你不回来我就撕票。”
傅韵被她逗笑,忍俊不禁道,“这么厉害啊!那我为了我的花也得回来。”
唐满略带不满,“我可是唐满!魅力还不足几朵花吗?难道我不足以让你回来?”
“是,我们唐唐魅力最大,”傅韵哄着她,做了个约定,“你每到一封情书我便回来一次好不好?”
唐满眼睛亮了亮,“那我天天写,你不就天天回来了?”
傅韵无奈笑笑,“先把你身上的官司处理好!每周给我来一封信,新专辑和巡回演唱会不也要准备?”
唐满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韵倒先把她未来几个月的工作安排好了,小兽似的用毛茸茸的头蹭蹭傅韵脖颈,“知道啦!一周一次。”
盛世这边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关于她解约的事情自然很难松口,虽然有方泽铭保驾护航,难保不会再出幺蛾子,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这笔陈年烂账彻底解决掉。
——
边境线。
常明轩沉默的看着上了脚镣与手铐的孙志毅,十年不见,眼前的人却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满身阴郁。
只余那双眼睛还带着光,但早已没了坦荡,看向他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恨意。
常明轩喝了口酒,眯眼看着孙志毅。
与其说他用恨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倒不如他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一切。
“因果报应尝到了吗?”常明轩斟了杯酒倒在地上,“叛人者,人恒叛之。”
孙志毅低沉沉的笑出声,“小四......哈哈哈哈哈......”
他精明了半辈子,却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
常明轩似乎有些醉了,眼圈微红,嗓音沙哑平静,“为什么?”
“你是问我为什么叛国?”孙志毅唇角漾出一抹笑意,拖腔带掉的样子带着对身处如今境遇的漫不经心,“还是为什么回境内见唐满?”
常明轩瞭了他一眼,他突然不敢继续听下去。
孙志毅没有回答常明轩的问题,反问道,“你知道阮队怎么死的吗?”
“砰——”的一声,常明轩将手中的瓷杯掷在墙壁上,脆弱单薄的酒杯碎裂散落在地上。
常明轩压住声音警告道,“你不配叫他阮队!”
“常队长,一个称呼而已。”孙志毅无所谓笑笑,显然很清楚怎么激怒对面的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称呼而已。
常明轩一口牙几乎咬碎,“你不配!”
“好吧,那换个话题。”孙志毅耸耸肩,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放亮,低哑的声音如同深渊中未知可怖的巨兽,张口便能将人撕碎,“我想想阮队的尸骨埋在哪里了。”
对上常明轩暴怒的目光,他挑衅笑笑,继续道,“时间太久了,得好好想想。”
常明轩已近爆发,额上青筋直跳,死死盯着孙志毅。
“哦,想起来了,剔下来的三十七块骨头收藏在我卧室,每次搬家我可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