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照要去哪里买?”
“护照很麻烦的,要求有关部门审理,等我这次回来,就带你们两个去办护照,将来你们爹地就可以带你们出国旅游了。”
“好的!”
“对了,你们要乖乖听你们爹地和小叔的话,不许挑食,不可以把胡萝卜全部挑出来,我会让孙阿姨监督你们,如果孙阿姨告诉我说你们没有吃胡萝卜,我回来会生气的哦。”
“……”
下午两点多。
靳风迟开车带着宴宴和商商,把秦酒送到了机场。
靳商在机场演了一出生离死别。
小手紧紧的拉着秦酒,眼泪汪汪的交代,“妈咪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啊,我会想你的,早晨中午晚上我都会想……”
路过的乘客们纷纷看过来。
忍俊不禁。
秦酒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了,我去值机啦,你们两个人乖乖跟着小叔回去,明天和景叔叔去游乐场多拍几张照片发给我。”
靳商指了指小脸蛋,“妈咪你亲亲我。”
秦酒笑着蹲下来。
抱着靳商的小脸蛋在脑门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雨露均沾的她又把靳宴拉过来,同样在脑门上的同一个位置亲了一口。
靳宴的脸蛋通红,耳朵根都红的快要滴血了似的。
小手轻轻的碰了碰秦酒的脸蛋。
很别扭的说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秦酒重重点头,起身,拉着行李箱,挥挥手,“快回去吧。”
靳商回去的路上难过了一路。
靳宴也闷闷的。
靳风迟从后视镜里看着两只小团子,倒是觉得挺好玩儿。
他从小也没有享受过几天的母爱,从两个孩子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不过自己没有他们幸运。
因为他们好歹在需要妈妈的年龄有了一个妈妈。
他在当年那个需要母亲的年纪,只有自己一个人,虽然面前是数不尽的玩具,是其他的孩子撒泼打滚都求不来的限量版机器人,虽然身后是数不清的佣人,各个对他小心翼翼带的讨好,可没有人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人听过他的心声。
他们都自以为是的用自己所谓的亲身经历来说服自己,认为小孩子需要的只是玩具和陪伴,至于谁的陪伴,那都不重要。
他就像一颗种子。
被丢在了一块肥沃的土壤上,从他开始长出小苗苗,一盆一盆的复合肥,一束一束的阳光,一桶一桶的自来水,拼命地往他身上浇,根本不在乎他需要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