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西藏我不怕远,要是开发了我去。”小范跟着起哄,好像明天就身在雪山大漠似的。
“枫桥镇,常熟批发市场这条线我们不该放,有必要深耕才是。”朱子顺说“今年咱们缺的是经验,好在也摸到了门路,老买卖人说,做熟不做生,另辟新市场咱们现在的人手,精力恐怕都难达到。”
“枫桥镇我是不去了,谁爱去谁去。”崔明手敲着办公桌,好像一提枫桥镇三个字,就浑身不舒服。
朱子顺看了眼不吭声的小范,说:“卧槽,当初都抢着去,现在都往后闪。其实有什么,咱们就是正正当当的去做业务,谁能把你怎么样?”
在崔明,小范那儿得不到什么“营养”,朱子顺也不想再跟他们费吐沫口水了。对明年的市场他抱有很大的信心,但身边这两块儿“料”,又让他有苦难言。即使他朱子顺再有三头六臂,一个人也难担起这么大的市场。
不知,陶总,池副总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点。
这两天,朱子顺回到家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间,母亲先察觉到了儿子情绪的低落。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母亲走进来关上门,问道“你爸都看出来了,他督着我,让我来问问你。”
“不是。”
“那是什么事?”
朱子顺知道母亲当了一辈子教师,有个职业习惯:她想问清楚的事,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和索琪分手了。”朱子顺想,不如早说,早痛快。
“是不是你的问题啊?”
“算是吧。”朱子顺看着母亲,他发现一贯不喜欢索琪的妈妈,并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欣喜。倒正襟危坐像教育学生一样,开始数落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