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动手!”
张庆尘边说着,边蒙上悍匪用的那种头布,只露出两只眼睛,鼻子和嘴巴那儿也留个空,还不忘给大黄狗也准备一套行头。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人一狗站在土坡之上,大风呼呼地刮着,可他俩就跟钉在那儿似的纹丝不动,那悍匪的范儿一下子就出来了,看着挺唬人的。
他俩顺着山间小路往上走,月光洒下来,却透着一股子阴森劲儿,四周的墓地一个挨着一个,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毛,不过和他俩受过的委屈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走着走着,一处坟茔旁,“李来福之墓”几个字出现在眼前。
张庆尘眼中精光一闪,就是这儿了,他压低声音吼道:
“老狗,就是李家这家伙,刨他娘的!”
“汪!”
大黄狗瞬间来了精神,浑身激动得直抖,一声咆哮,撒开四脚就冲过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疯狂地刨起土来。
张庆尘见状,飞起一脚,把那墓碑踢碎,嘴里喊着过瘾,不一会儿,就刨出好多黄土,一口棺材露出来。
他俩也不含糊,直接上手把棺材盖掀了,好家伙,里面露出一个骷髅骨架,这可把他俩吓得不轻,撒腿就跑,眨眼间就没影了。
再看李家田地里,大黄狗挥舞着狗爪,疯狂地把地刨得泥土四处乱飞,它在尽情发泄心中的愤怒。
张庆尘在一旁看着,眼皮直跳,心里想着,这老狗可真是比自己还记仇。
没一会儿,整片田地就被折腾得一片狼藉,不成样子了。
不过张庆尘和大黄狗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挺舒坦。
第二天,张庆尘带着大黄狗就冲进李二牛家。
“什么人?”
屋里传来一声大喊,原来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人,正拄着拐棍,瞧见黑巾蒙面的张庆尘,吓得不轻,声音都变了调。
“我是你爹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张庆尘怒吼一声,他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李二牛。
当年就是他领着人,又是毁稻田,又是偷小鸡小鸭,可把他们害惨了。
想着这些,张庆尘一脚飞出去,直接把李二牛的拐棍踢断。
紧接着,他往前一迈脚,身子跟着向前一冲,控制好力度,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二牛脸上。
这一下够狠的,把李二牛仅存的几颗牙都打掉了。
“好汉,饶命!好汉。”
李二牛吐出一口血水,心里明白,这是遭土匪了,吓得直哆嗦。
“二十多年前,你带人偷我们稻米鸡仔的仇,今儿个我可要一并讨还!”
张庆尘大声说道。
“啊?”
李二牛大惊失色,二十年前的事儿,他都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扭头看向门外那头大黄狗,突然想起些什么。
“汪!汪!汪!”